“就是啊。他就是仗著這一點,什麼一個人待著不說話,他那是看不起我們,等我們去跟他示好呢!”
“……盧總頭關照他,是因為他自己吧?他每天操練都是最認真的那個,雖然是新兵,可是學的比誰都快,連我都看得出,他天生就是個當兵的料啊。”男人嘀咕著,“若我是盧總頭,我也會關注他,多問問他啊。這樣才能體現一個總頭對士兵的關懷不是嗎……哎喲!你打我幹嘛!”
他摸了摸腦袋,側頭看著那個罪魁禍首,對方卻沒有絲毫歉意。“你這胳膊肘都拐到哪裡去了?你這同情他,你去跟他吃飯,去把他拉過來啊!”
“就是啊,你怎麼回事?他當然要認真操練了,他是個新兵,又是靠著關係進來的,在總頭的眼皮子底下做事情,若是不合格,那遲早是要被踢出去。”
三個人又小聲議論了幾句,就沒有再說。因為打飯的地方已經到了。
楊煦排著這長長的隊伍,等了許久,才終於等到了。他拿了兩個白饅頭,又盛了一碗白粥,轉過頭來就端著要走出去,卻正好撞上了盧象升。
“總頭。”他打了一聲招呼,抬起頭看著盧象升,眼睛很亮。
“嗯。”盧象升笑了笑,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食物,跟著他一邊走一邊問道:“怎麼樣,這幾天還吃得慣嗎?北方人飲食向來如此,又是在軍隊之中,比不過外頭啊。”
“吃得慣,我沒那麼嬌氣。”楊煦淡笑著,他什麼苦沒有吃過?這樣的伙食,已經足以果腹,就已經很滿足了。“就是這北方的天氣有些不適應,不過這麼多天了,也早就習慣了。”
“這開了春,一冷一熱的,穿衣服當心一點才是。”盧象升道,“我看你操練那麼認真,出了不少汗吧?”
“是有一些,不過不礙事。”楊煦道,“當兵的,哪有風一吹就倒了的道理?適應了就好了,總頭不必擔心。”
盧象升大笑了幾聲,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聲音卻壓到了最低。“那我就放心了,不要辜負皇上對你的期望才是。”
“是,我記得。”楊煦輕輕頷首,看著盧象升遠去的背影,發了一會呆,才意識到手裡的白粥似乎有些冷了。
幾個月前,自從金陵一別,楊清一便幫他在皇上那裡說了情,讓他調到了這裡。剛剛來的時候,確實是不習慣。
只不過不習慣的不是天氣,而是訓練的強度。
無論是做風流公子之時,還是落魄得成為囚奴,亦或者是後來在段莊學著做事……都沒有經受過如此強的訓練。
不到半天時間,饒是他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他就已經累的有些難以支撐了。
一天下來,更是倒頭就睡,一夜無夢,根本沒有精力想別的任何。第二天起來,每一塊肌肉都痠痛無比。
他強撐著,繼續訓練。
因為只要熬過最初的幾天,身子習慣了,就不會再痠痛。
現如今,再強的訓練對於他來說也是稀疏平常。
楊煦咬了一口手裡的饅頭,將思緒拉回。
他是鐵了心的,要做一名優秀的戰士,那就一定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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