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點了點頭，便帶著他們一直往裡面去。他們跟在男子身後走著，保持著不長不短的一段距離。
“你剛才跟他說了什麼？他為什麼要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楊清一狐疑地看著謝文，手肘碰了碰他。“還有，這裡究竟是哪裡？”
“真想知道？”謝文瞄了一眼她，腳步微微放緩。“你知道這南京城裡，有一些男人有龍陽之好吧？”
“……略有耳聞。”楊清一看了一眼謝文，不明白他為何要提起這個。
“這裡就是為他們準備的。”
為……有龍陽之好的男子……準備的？
楊清一呆了一瞬，隨即不可置信地看向謝文：“你……你是斷袖？！”一時間她腦海裡閃過無數個片段，他不斷追問她和段寒的成親日子，還問為何一直沒要孩子。
還有那次他和段寒相見，明明段寒已經那樣明確地說她是他的夫人，可是謝文還是執意稱呼她為“白姑娘”。
難道，他喜歡段寒？！
楊清一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微妙而又複雜，沒想到這個謝文長得如此狂野，性子如此不羈，竟然喜歡段寒那樣的。
瞧他做法，他倒是個主動的？
楊清一沉浸在自己的想法裡，卻完全沒注意一邊謝文的表情。
他的嘴角微微朝下，很顯然他在憋著惱火之氣，他等了半晌，原以為白斂她自己會醒悟過來，結果這麼久她一點也沒有要推翻這個猜想的意思，反而似乎越來越確認。
“白——斂——”謝文一字一頓地用低沉的嗓音喊著她，讓楊清一一個哆嗦從自己的幻想裡跑了出來。
她一抬頭就看見他黑著的臉，莫名地心一抖。“……幹嘛。”
“白斂。”謝文停住腳步，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以為我喜歡男人？”
“……你不是，你把我帶到這裡來幹嘛？”
“哼。”謝文沒有應話，只是又繼續大步朝著前面走去。楊清一一怔，只覺得莫名其妙極了，這個男人為什麼老是忽然就生氣了？
真是奇怪。
心裡雖然這麼嘀咕著，可這惹事的畢竟是她，而且不過一點小口角而已，瞧這謝文也是個傲嬌的主。她心中嘆氣，忙不迭地也大步追了上去。“喂……謝文……你幹嘛走那麼快……”
很快，她便追上了謝文，他和方才那個身穿著灰色衣衫的男人一齊站在一個房間門口看著她。
灰衣男人見她也到了，笑了笑，道：“這位姑娘，就是這裡了。您是自己進去挑選，還是讓小的一起陪著進去？”
楊清一有些懵，什麼挑選？挑選什麼？
她還未來得及發問，謝文便道：“我帶著她進去就可以，你在這裡等著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