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男子不疑有他,垂下了頭。“好的,那小的就在這裡等。若是有相中的,直接帶出來,小的會為姑娘另外安排。”
“好。”謝文朝著他微微一點頭,算是謝過,然後不由分說地拉過楊清一的手腕,推開了面前的門,就把她拉了進去。
“你幹嘛……”抱怨的話還沒說完,楊清一看向屋子裡,頓時目瞪口呆。
屋子裡站著的坐著的,全是男子。
準確地說,全是好看的男子。
無論是白嫩清秀的,還是霸氣陽剛的……反正只要楊清一見過的、想過的男子的型別,都能在這裡頭找到。最關鍵的是,他們都用一種……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她。
楊清一渾身惡寒,撇過頭看著謝文,小聲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這些人,快出去!”
說著,她就要開門,謝文卻身子傾了過來,擋著了門,不讓她出去。
“你幹嘛啊?”
“你怎麼看了一眼就走?”謝文道,“還沒細細看吧?”
“……你在說什麼啊?”
“我這完全是拍你的馬屁啊。”謝文無辜道,“你不是說女人要好好享受麼?難道你不是在暗示我這個意思?這裡可是金陵最大的……”
“謝文!”她打斷他,“你怎麼這麼小氣?”她被那些男人的眼神看的渾身發毛,瞥了一眼,又急又怒又惱又羞。“我說的享受,根本就不是這個享受,你能不能不要故意曲解我的意思?……還有你不會是因為我說你是斷袖,被我說中了,你就惱羞成怒?”
楊清一冷笑一聲,“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也請你不要生我的氣。作為賠禮,我親自幫你挑選一個男人如何?謝爺喜歡什麼樣的?我選了後立馬交錢,親自送到謝爺府上。”
謝文的神情也是變了又變,最後怒極反笑。“好啊,那就牢請白姑娘幫我挑一個。”他頓了頓,“不過嘛,白姑娘付了錢,帶著男子出了這裡,不出半天,整個南京城都會知曉,金陵段莊的白斂養了一個男寵。白姑娘一向瀟灑肆意,不在乎他人的眼光。就是不知道是否已經提前告知過段莊主?我雖然只見過段莊主一面,可是就那一面,也看得出來,段莊主對白姑娘你很是在意啊。不知道他……會不會在意?”
謝文一段話的口氣都極其諷刺,一雙本是帶著暖洋洋棕意的眼睛此刻也染上了幾分淡離。楊清一深吸一口氣,不再看他,身子卻往他的方向用力一撞。謝文有些意料不到,鬆開了對大門的把持。
楊清一猛地推開門就大步跨了出去,留下後頭一屋子男人的驚呼。
“……姑娘,您這是……”灰衣男子看著楊清一的樣子,被嚇得縮了縮,又不得不問道:“您怎麼一個人出來了?是不是不合您的胃口?小的可以另外再給您安……”
“帶我出去。”楊清一深吸一口氣,冷冷道:“錢我會照給。”
“慢著。”身後傳來了謝文的聲音,她沒有回頭,也聽不出他究竟是喜是怒。“這就走了?”
楊清一剛想回答,卻聽見隔壁屋子傳來了細細碎碎的聲音——一個男子在罵罵咧咧,另一個只有悶哼聲。
“怎麼,你還想逃?被打的不夠?”皮鞭在活人身上用力抽打的聲音聽得人有些心驚肉跳,卻聽不見那個被打的人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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