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劉隱為自己考慮得如此周到,傾君心裡一陣感動,隨即又忍不住感慨,暗笑自己現在是愈發多愁善感了。
輕笑一聲,她問朱泉:
“方才你提到的各府都是什麼樣的?比如是官是貴,在朝中的人脈和關係如何,家主、主母為人如何?又或者有什麼其他你覺得我需要知道的,都說與我聽聽。”
朱泉不負所望,果然一家接著一家介紹了起來。
傾君聽了一遍才發現,原來平陽侯府邀請去的八戶人家裡,只有一戶是官,其他都是世襲的貴族,不過領了些閒職做做,並沒有真正在權力中心的。
“怎麼不見那些尚書府的夫人小姐赴宴?”傾君疑惑道。
朱泉仍舊一臉恭敬,認真回答說:
“回王妃,當官的自覺清貴,瞧不起世襲的侯府,尤其是沒有實權、無人出仕,還沒有軍功的侯府。那些官老爺嫌棄侯爺們,說他們只仗著祖上受封的田產銀子支門度日,所以不愛往來。”
“那你說的那個沈府,又是怎麼回事?”
“回王妃,沈府當家的是尚書左丞沈熙謙,官居三品,專管著戶部、吏部、禮部大小官員。沈老爺原本也是進士出身,只因他夫人和平陽侯夫人是同宗的姊妹,且是最親的堂親,這才一直有往來。”
傾君恍然。
原來是沾親帶故的。
想必若是沒有這層極近的親屬關係,沈家也未必願意和平陽侯那樣的財主來往。饒是現在這樣,恐怕沈家也不是甘心情願赴宴的,多半還是礙著親屬的情面,迫不得已。
不是平陽侯夫人居然給自己也下了帖子??
這是打的什麼主意?
“好,我知道了。”傾君緩緩點頭,揮了揮手,示意朱泉退下。
朱泉猶豫了一下,輕聲問:
“屬下斗膽問王妃一句:那平陽侯府的帖子,要怎麼回?”
傾君微微一笑。
光顧著琢磨平陽侯府的醉翁之意在哪裡,倒是把這件事給忘了。
略想了想,她說:“你告訴管家,就說晚些時候我再給他個準信兒,如今只說我驚了胎氣,這幾日時常要靜養,一早又歇下了。”
朱泉不禁愣了。
傾君知道他心裡想什麼,於是笑道:“你放心,我沒那些個忌諱,也不怕她們議論。”
傳話的必定小廝或府丁一類,直接那這種話回覆,自然要讓人心裡“咯噔”一下,吃一大驚。可她“原本”的出身放在那,忌諱這些沒必要。
何況,她想添一把火。
劉隱跟隨先皇南征北戰,打了不少勝仗,為大梁江山穩固立下汗馬功勞,他的身份地位固然不同,朝中這些人,別說招惹,就連不服氣的恐怕都少。
對她可就不一樣了。
原因無他,還是那個“醉鶯樓”的出身。
那她不妨跟著攪和,主動強調一下。
她倒是要看看,這平陽侯府一副葷素不忌的樣子,非要把她請過去,究竟是為了什麼:是為了替聯姻失敗打抱不平,端要看看她管傾君是什麼貨色,還是想讓她去招人白眼,給懷孕的她添堵?
或是,另有所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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