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君和劉休一人一句,雖然他們沒有明說要用什麼辦法,但明香很瞭解傾君,倒也能輕易聽懂,於是她提醒了一句:“也不能都遣過去。”
“那是自然。”傾君點頭道,“還是得多看看,動作宜緩不宜急。”
“你打算先送多少人去?”
傾君一邊盤算,一邊回答:
“我的意思,那些沒什麼大毛病的,就慢慢想法子送出去,就藉口餘杭的田產需要人手,送到錢塘府上,倒也說得通。還能用的,或者簽了死契的,挑好的還留在內院伺候,其餘的都攆去做漿洗掃灑,總之讓他們接觸不到訊息也就是了。第一批送過去五六個,不能再多了,其餘的都在府裡調換就行。”
“這樣倒也好。”明香表示贊同。
劉休琢磨了一回,發現這樣實在有些太慢,於是追問:“才送出去五六個,是不是太少了些?”
傾君聞言立即笑了。
她其實還有別的打算。
“王府這麼大,劉隱之前心思也不在這上頭,其實養了不少閒人,況我這兩日不過偶爾留意,就能發現不少心眼兒大的,或是手腳不乾淨的。”
她不過簡單接觸或觀察了十幾個下人,靠譜的沒有兩三個,心眼兒多、想要攀附溜鬚的卻有一大堆。
手腳不乾淨,言行上頗有不敬的,也不在少數。
“挑幾個手腳不乾淨的,直接攆出去。”傾君抿嘴笑,“這一下子就能攆出去至少十個。再就是借我的惡名,將那些從前有些不敬的,或像方才窗外那個出言不遜、不守規矩的,也都儘快賣了,這樣是不是快了很多?”
明香緩緩點頭,只是提醒不要操之過急。
劉休卻是極力贊同。
其實真要按他的意思,一口氣直接攆出去才算過癮,不過京城裡的彎彎繞繞劉休雖然不認同,卻也不是一竅不通,多年來的暗中觀察,讓他或多或少的,能夠體會一點傾君“急事緩辦”的意圖。
正說得熱鬧,濮陽冥衍過來了。
傾君便把這事擱下,先請濮陽冥衍給明香診治。
濮陽冥衍先給明香診脈看傷,說的話和劉休大致一樣,不過在恢復的把握上,他很自信地提到了“至少七成”這麼一個喜人的結果。
劉休臉色便有些難看。
可一對上傾君那一臉喜色,劉休的怨氣也漸漸散了——提高了足足一成,他也該替明香和傾君高興,不是麼?於是他主動對濮陽冥衍說:
“那你來醫治,我給你打下手。”
濮陽冥衍看了傾君一眼,然後才點頭應允。
二人商議了一番,定了大概的方案,又定了頭三日的藥方和第一日的針灸方案,在切磋商議之中,都感到受益良多,先前積累的仇怨竟在不知不覺中消失大半。
直到明香的事情說完,濮陽冥衍才鬆了一口氣,隨口問道:
“方才進門,聽見你們說得熱鬧,是聊什麼呢?”
說完又笑,問傾君:
“你把翼方堂的人罰了?”
傾君反問:“該罰吧?”卻是名副其實的請教之意。
“該罰。”濮陽冥衍說,“不過我建議你留用一個,讓他做些無關緊要的活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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