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用一人,這樣說出去好聽一點,以後再要用人,也方便一些。”濮陽冥衍提醒道。
傾君邊琢磨邊點頭。
身為無垢山莊的少莊主,濮陽冥衍在用人和籠絡人心上,可比她有經驗多了,尤其是對付這些江湖上的老油條,濮陽冥衍常年浸淫其中,自然更懂得如何拿捏收放。
她方才有意請教,就是想聽聽濮陽冥衍的意見。
如今對方既然給出了建議,傾君並不需要考慮太多,就有意採納,只是留誰、以什麼理由將人留下,這裡頭都有不少文章要做,絕不是說留就留的。
因說起翼方堂的事,加上濮陽冥衍有問,傾君便主動提起王府人手的調配問題,將方才他們幾人商議的結果講了一遍,打著“再請教”的主意。
講述的時候,她才發現,說是三人“討論過”了,其實她和明香、劉休,在態度和性格上實在過分相似,並沒有真的討論什麼,就飛快地就達成了一致。
從這個角度看,傾君猛地意識到:
所謂的三人商議,其實跟一人之談,沒有太大的區別。
果然,濮陽冥衍對此也有些建議。
“大體這樣沒錯,但還有一點你要考慮,那就是本家是否就在王府,全家都賣在府裡的,又有幾個。並不是所有人都方便攆出去的。”
傾君立即明白。
明香也低眉尋思了起來。
只有劉休,依舊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樣,不怕事兒大地反問濮陽冥衍:“難道因為家口都在王府裡,不方便攆,就不攆了嗎?”
傾君和明香聞言對視了一眼,忍不住暗地裡偷笑。
劉休瞥見她們笑,也沒在意。
他性情雖然難變,對濮陽冥衍也有這樣那樣的不喜歡,但對於濮陽冥衍本人的長處,劉休心底裡是認可的。他雖然是在反問,像是質疑、抬槓,實際也是一種請教。
濮陽冥衍倒真應了那句“愛屋及烏”——傾君親近、信任劉休,對劉休多加包容,濮陽冥衍竟然在不知不覺中,也接受了這個樣子的劉休,同樣予以信任和包容。
這是很奇怪的一種變化。
濮陽冥衍清晰地意識到了,但他沒覺得哪裡不好。
於是,他用同樣的好態度回答劉休的話。
“一家子都在王府裡的,若要攆,最好是一家都攆,倘留下一兩個人,難保會生出怨懟之心,回頭作怪不說,也更不可靠。但全攆就沒那麼容易了,要尋由頭,要找時機。”
傾君沉吟了片刻。
若非濮陽冥衍提醒,她還真就想不起這些彎彎繞繞。
人心最是複雜,她既然要攆人,勢必會招人恨,只是讓什麼人恨她、懼她,儼然成了一個新課題。最終,傾君決定道:“那我就從人口關係簡單的開始攆起。”
濮陽冥衍點頭。
“可以摻著某一家進去,這樣目的才不顯。”
傾君點頭接受。
跟著忍不住笑:“你可真賊啊!”
濮陽冥衍不由得怔住。
“賊”字何解,他並不清楚。他之所以驚訝,只是因為他突然發現:傾君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在他面前如此放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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