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一時,彼一時。
當時自己看不上劉隱,現在可是不同了。
傾君心裡忍不住想,自己八成是個妒婦,連表面的平靜都懶得維持。殷清溪心情不好、小人心思、拿自己撒氣,那她就讓殷清溪知道知道真相。
傾君對濮陽冥衍微微點頭:“說吧!”
“是。”濮陽冥衍說,“屬下一直派人盯著慎王府的動靜,後來發現慎王妃自己做了一場’刺客’的戲,殺了貼身婢女,並以忠僕之由收為義女,原是想要借給’義女’下葬的時機,把清溪郡主送出王府。”
“這麼費力?”傾君故意問。
然後瞄了瞄殷清溪的臉色,結果卻是白瞄——殷清溪的眼珠子壓根兒沒從自己身上離開過!
濮陽冥衍繼續說:
“慎王府不安全,慎王長女殷夜如給清溪郡主下毒,慎王也另有所圖,慎王妃小潘氏雖然在王府裡很有勢力,卻懼怕殷夜如背後的江湖勢力,所以不敢明目張膽地送人出來,怕被追蹤之後,反而更加被動。”
“費這麼大勁,小潘氏是要破釜沉舟了吧?”傾君問。
濮陽冥衍點了點頭。
他沒有說這些“題外話”,此時此刻,該說些什麼,濮陽冥衍心裡很清楚。
傾君心裡肯定不痛快了。
他發現,她喜歡浪子回頭、立地成佛,極其厭惡狼心狗肺、反咬一口。對於後者,她是恨不得將人一棍子敲死的。
很不幸,殷清溪方才的行為屬於後者。
於是,濮陽冥衍只挑該說的說:
“小潘氏安排了兩夥人,第一撥是京郊的一些流氓無賴,給了些銀子,讓他們在’義女’下葬的時候過來殺人劫財。另一撥是來救清溪郡主出棺材,並妥善轉移到別處去的。
“不過這第一撥人難得碰上個大買賣,當天居然來早了,沒等到下葬,在半路林子裡就把人截了,棺材也因此跌落,從山坡上滾了一段路,把裡頭的人跌了出來。
“為了方便救出清溪郡主,小潘氏特意讓人把棺槨上的釘子釘了一半,所以經不起摔。人跌出來了,那夥人原本還覺得不吉利,想說順手埋了,結果一看是個活人,便起了色心。”
濮陽冥衍的話故意停在這裡。
他似乎有些尷尬,看了看殷清溪。
原本還拿傾君撒氣的郡主,已經不復之前的神氣活現,而是不知何時起,已經慘白了一張臉。瘦弱的身子不住得發抖,若非見過她方才傲慢的自作多情的模樣,濮陽冥衍覺得,她還真是可憐。
殷清溪無疑是可憐的。
更可憐的,是她在這種可憐之中,迷失了自己。
中毒臥床的那段時日,她心心念唸的只有南境、只是劉隱;被人救了,她雖然反覆告訴自己這些人不是母親派來的人,卻忍不住暗暗期盼,他們會是劉隱的人。
果然,他們和武安王府有關,可惜不是劉隱派來的,而是那個,一開始就讓殷清溪重視卻又忍不住輕視,不住地嫉妒著的人。
與曾經看輕的人再見。
再見時自己如此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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