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君閉著眼,眼珠子明顯往上轉了轉,又轉了轉,在眼皮底下,偷偷翻著白眼。
少年見傾君如此,知道她是有意避讓,心裡不禁舒坦了一點。想起方才她拼命晃梯子的舉動,不禁又好氣,又好笑——那麼晃梯子,她自己也不好受。
方才她的行為,其實是很耗費力氣的,可比直接打一架累多了,而且還要冒著撞上城牆的危險。
於是,他忍不住質問傾君道:“你就這麼想我死?”
“我留著你幹嘛?”傾君冷笑著反問,緩緩睜開眼睛,一字一句道,“留著你,殺害無辜?”
“是為了這個?”
少年挑了挑眉毛,笑容裡帶著譏諷。
“你是不是把城樓上的官兵都殺了?”
“還官兵……”少年輕蔑地哼了一聲,譏笑道,“這種稱呼,只有無知百姓才會用,你一個堂堂武安王府的夫人,又不是什麼不出閨門的弱女子,說什麼‘官兵’?笑死人了。”
“我問你是不是殺了人!”
傾君立即失去了全部的耐心。
這人怎麼這樣?殺了那麼多無辜的人,還是邵州城守城計程車兵,他自己卻若無其事的。自己一再追問,他卻要麼不回答,要麼就是說一堆屁話。
真是忍不了了!
傾君幾乎是想都沒想,抬手就朝少年招呼了過去。
一招,兩招。
第三招上,攻勢被少年架住,不能再動。
傾君心裡駭然,嘴上卻不肯露怯,一字一句地問道:“我問你,你是不是殺了人。”
“原以為就那十幾個,所以我說半盞茶,結果出了點意外,殺了二十九個人。”少年一臉坦然,“不過你放心,不是你的人,都是普通‘官兵’。”
少年說著,特意加重了“官兵”兩個字,嘴角同時微微上揚,顯然還是在嘲笑。
傾君氣得咬牙,可是偏偏打不過。
她又一次運力用力,往前一推,少年擋著她手臂的胳膊紋絲未動,傾君不得不放棄。於是,她丟下這個殺人狂,轉身往先前大營的方向奔去。
少年看著離去的背影輕輕一笑,掂了掂手裡的東西,很快就追了上去,伸手一擲,將那樣東西丟給傾君。
傾君下意識就躲。
東西從眼前閃過的一瞬間,她猛地看清是什麼,趕忙伸手,將那東西抓在手上。
果然是劉隱的令牌!
傾君一皺眉。
伸手往自己懷裡一摸,那裡赫然也躺著一塊令牌,正是方才守城士兵拿回來給自己那塊。
怎麼會?
“你怎麼有這個?”傾君脫口問,隨即想起濮陽冥衍也有一塊,不禁大驚失色,厲聲問,“你不是說沒動我的人?!”
少年頗為無辜地眨了眨眼。
“我替你把真的拿回來,你不謝謝我?”他像個孩子似的撒嬌問道。
傾君嫌惡地皺了皺眉鼻子,不禁又朝兩塊令牌看去。
表面上看,幾乎是一模一樣的,但真正的令牌有幾處細節,是劉隱曾經告訴她的,說是未免有人仿冒,特意做了一些極其精巧隱蔽的紋樣。
懷中取出的那一塊,赫然少了幾個暗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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