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士兵拿回來那塊令牌,是假的。
而假臨溪丟給自己的,才是真的。
“怎麼回事?”傾君問,心裡不禁猜想:莫非是這個假臨溪發現守城那些士兵有鬼,把令牌掉包了,特意去把令牌追了回來?
不過,這樣的念頭,她也只是想想罷了。
假臨溪雖然行事古怪,陰晴不定,但劉隱的一塊令牌,別說他不知道那麼多驗證的細節,就算是知道了,也沒理由替自己追回來。
然而,假臨溪的回答,卻讓傾君相當意外。
“城牆根的那兩個,都知道要抓你了,城樓上的,自然也要小心提防。尤其他們說要驗看,要申請手令,我就更覺得可疑了。”少年淡淡地說著。
光線微弱。
但傾君還是忍不住,將這個假臨溪打量了好幾遍。
他也有發善心的時候?圖什麼呢?
正想著,就聽假臨溪繼續說道:
“不過,一開始殺人的時候,只是以防萬一,怕他們走漏風聲,想要殺人滅口罷了。沒想到殺著殺著,就有人主動招供,說調換了令牌,我就順路去殺了,把令牌拿了回來。若不這樣做,不是顯得我很沒本事,會被那種人騙?”
“就為這個?”
這樣的回答,讓傾君覺得三觀傾覆。
見過任性的,真的沒見過這麼任性的。
殺掉城樓上那些守衛,或許還算得上是有些道理,但追過去殺人,卻不是為了什麼合理的理由,而只是為了讓自己顯得沒有那麼傻,自欺欺人地說,沒有被騙。
“不然呢?”
少年卻已經反問了她一句。
傾君不由得氣結。
是啊,不然呢?
不管怎麼樣,那些人偷偷調換了劉隱的令牌,絕對是沒安好心的。自己方才在城樓上時,也曾覺得哪裡不對勁,想來或許就是驗看、手令什麼的,實在有些離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