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血?
傾君不禁大驚,抬頭一看,“臨溪”正舉著火把,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
“你上來做什麼?”假臨溪問道,神情漠然。
藉著火把的光亮,傾君可以看到他的臉上斑斑點點,似乎是大片的血汙,左手舉著火把,右手提著一柄大刀,刀身上暗紅一片,鮮血不斷從刀身匯聚到刀尖,最終由刀尖低落。
恰巧落在她的手背和額頭。
“你把守城計程車兵殺了?”傾君仰著頭,高聲問道。
假臨溪輕輕一笑。
他沒有回答傾君的話,而是丟了火把和鋼刀,倏忽躍起,沿著軟梯而下,速度飛快。
掠過傾君身邊的時候,少年還不忘伸手,朝她臉上抹了一把。
傾君反應也快,趕忙向旁邊躲開,軟梯因此劇烈晃動,傾君靈機一動,身子用力一擰,直接閃身到梯子的另一旁,跟著抬腳往前一蹬,朝少年的下頜踢了過去。
少年突然鬆開了手,躲開了傾君這一下。
他往下墜落約二尺左右,隨即重新攀住軟梯。
傾君自己的身體,則因用力的緣故,往城牆狠狠彈了過去。她不敢耽擱,立即轉了一下手裡握著的橫秤,讓木頭邊緣撞到城牆,自己則是側身貼在了城牆上。只是微微碰了一下,並沒有撞疼。
少年此時也已經騰空一躍,重新站在傾君面前,和她正好握在同一個橫秤之上。
“這麼想我死?”
少年笑著問。
傾君冷笑一聲,手上猛地用力,將軟梯扭了回來,又一次背對著城牆,左足仍舊踩在軟梯上,右膝一彎,右腳用力在城牆上一蹬,整個軟梯,連同上面的兩個人,倏忽飛離城牆。
片刻,又要砸在牆上。
傾君運氣蓄力,照方才的樣子,在城牆上又蹬了一下。
如此反覆,不過四次之後,軟梯就像鞦韆一樣,在城牆上飄離起來,每次砸向城牆的時候,速度也更快、力道更大。
少年仍舊雲淡風輕。
他穩穩地攀在軟梯上,身體並沒有像傾君希望的那樣,會因軟梯飄蕩而不穩,甚至跌落。
少年和軟梯,就好像是一體的,絲毫沒有分離的跡象。
而少年的臉上,是很開心的笑容。
“你殺我,總要有個理由吧?”他笑著問。
此時軟梯已經蕩過五次。
回墜時的力道,令傾君幾乎承受不住。
見假臨溪絲毫不懼怕,而這一招對他確實沒用,傾君慢慢穩住了梯子,然後狠狠白了假臨溪一眼,一言不發地墜了下去,三五個縱躍之間,就已經落地。
才剛落地,下巴就被人捏住。
“我說過,不許那麼看著我!”
少年聲音冷得嚇人,眼中浮現出陰鷙狠戾。
傾君閉了眼,緊緊咬著牙。
若不是閉上眼,強迫自己冷靜一點,她現在一定會忍不住,再送一個白眼給假臨溪。可是這人對白眼莫名其妙的在意,讓傾君不得不更加謹慎。
自己要殺他,他都不在乎,反而笑著玩笑。
一個白眼,卻這麼沉不住氣。
是因為覺得她殺不了他,所以才肆無忌憚地嘲笑?
還是白眼是什麼不堪回首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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