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如此虛弱,明香嘆了口氣,眼圈立即又紅了。
傾君卻想歪了,不禁著急問道:“哭什麼?可是發生了什麼要緊事?”
明香趕忙搖頭:“沒有,沒什麼大事,不過倒是有些變故……”於是把趙論遇伏、魏平等四個隱衛退入邵州城,並南詔意欲偷襲邵州城、辛虎斡戰死,以及趙論他們遞信的事情,大致講給了傾君聽。
聽完明香的講述,傾君沉默了良久。
“想不到短短几日,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
回憶著辛虎斡,想起了許多有趣的事,或者辛虎斡搞笑的作死言論,傾君忍不住上彎了唇角,可轉念就想到此人已經長辭,不禁有些心痛。
落淚倒是不至於,但心頭髮酸,胸口憋著一股惡氣,倒是真的。
“師父可曾說過要我靜養?”她問著,眼中是按耐不住的激動。
“靜養半月。”明香板著臉,“尤其是七日之內,絕不可以運氣,亦不能過度操勞。半月之後,身體根基穩固了之後,便無大礙了。”
“半月?”傾君皺眉搖頭,“太長了,等不了那麼久的。”南詔大軍前兩日就該到了,雖然不知為何,他們還在玩騷擾遊擊的遊戲,但絕對用不上半個月,大軍就一定會攻來的。
“等不了也得等!”
門口響起一個嚴厲的聲音。
傾君不禁轉頭去看。
明香則暗暗鬆了一口氣。
房門是敞開的,神醫虎著臉邁了進來。
他身後跟著語橋和“臨溪”兩個小廝,二人都縮著脖子。語橋打量了傾君一眼,輕輕搖了搖頭,似乎示意她不要衝動,不可頂嘴。
“臨溪”則完全沒有抬頭。
傾君猛地想起來,這個“臨溪”是被掉了包的!
她下意識就開了口:“你——”
話音戛然止住。
因為心裡有一個聲音,在反覆告訴她:絕不可以揭穿他。
似乎有個什麼原因,是自己不能揭穿假臨溪的理由來著,但是,是什麼理由呢?傾君精力有限,說了半天話,想了許多事,這會兒又精神不濟。
那個要讓她幫假臨溪隱瞞的重要理由,就在腦海邊緣,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
“我什麼?”神醫吹鬍子瞪眼地問,“你跟我說話呢?”
傾君立即笑著搖頭。
“當然不是。”她努力賣萌,“徒兒哪敢這麼跟師父說話呀?徒兒是想讓明香幫忙倒杯茶水,口中又幹又苦,難受得要命。”
“苦倒不至於。”神醫沒好氣地說,“解毒的藥物都是可以清火的,哪裡會苦?”
不過……
“明香丫頭,給她倒杯溫水,不許添茶葉。”
到底是自己的愛徒,神醫心中著實不忍。
明香早看出來不對,可又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憑著對傾君的瞭解,她倒是也能猜到,方才那聲帶著警惕和敵意的“你”一定不是對神醫說的,可這屋子裡就這麼幾個人,無論是對誰說,好像都不對勁。
可是既然說要倒水,不如趁機去倒水,緩解了現下的尷尬。
左右傾君也不想說。
明香假裝沒事一樣,果真倒了一杯水給傾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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