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沒入口時,因為渴得太久了,傾君其實已經感覺不到口渴,真的喝了兩口下去,竟然有些停不下來,一口氣喝了一茶杯的溫水,之後竟還想討要。
“再給一杯。”神醫不無心疼地說,“然後停一停,過一刻鐘之後,再正常飲水。”
斷水太久的人,最忌諱就是喝涼水,或飲下大量的水,弄不好是會死人的。
傾君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
因此神醫說了,她就聽了。
之後,便撒嬌討好的,一直打聽藥膳都有什麼。
神醫便不厭其煩地一個一個說給她聽,傾君說喜歡的,他便一臉傲嬌,說“那是為師準備的,能不合胃口麼”,若是傾君皺眉,老先生的臉便拉了下來,黑如柴炭。
傾君故意混賴,想把之前自己失言的事給岔過去,於是無論喜歡不喜歡,都十分明確地表達出來,故意鬧了神醫一會兒,直到又覺得氣虛,才安靜下來。
靜靜靠坐在床上,她的目光在屋裡的幾個人之間掃來掃去。
其實,此時她想看的,不過是那個假臨溪而已。
可是若直接盯著他,未免太過明顯,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巧妙掩蓋——看總歸是要看的,不如大大方方地看,讓其他人覺不出來什麼。
“臨溪”終於抬了頭。
他朝著傾君微微一笑。
手剛抬起,濮陽冥衍便端著燉好的新鮮羊乳進來了。
“是放溫了吃,還是現在就吃呢?”濮陽冥衍笑著問。
神醫恨忒不成鋼地翻了個白眼,悶哼一聲。
傾君聽得很是明白,她立即聯想到之前無數個類似的情景,以及神醫莫名其妙的陰陽怪氣,以及對劉隱的強烈牴觸,現在,她終於明白那些都是為什麼了。
不過說起來,劉隱好像也是知情的。
那他還敢讓濮陽冥衍護著自己,進入邵州城裡養傷?
這男人真是心大!
傾君無奈地笑了笑,答道:“現在吧,慢慢喝。”見明香伸手去接,立即又問:“燙不燙手?”
“這碗是粗陶的,特意燒的,不燙。”
濮陽冥衍笑著答道,將羊乳遞給明香。
明香小心接過,見傾君一副不放心的樣子,一隻手端了碗,騰出另一隻手來,捉住傾君的手指,在碗壁上輕輕一碰,笑著說:“確實不燙吧?”
傾君甜甜一笑,點了點頭。
明香輕笑著嘆了口氣,用湯匙將羊乳餵給傾君喝。
濮陽冥衍和神醫,一直都在旁邊看著。
這讓傾君不禁有些尷尬。
吃個東西,本來是件挺享受的事,這被人盯著的感覺是怎麼回事?而且神醫師父一臉慈愛也就算了,濮陽冥衍那寵溺的姨母愛,能不能稍微收一收?
可知道濮陽冥衍心思的她,忽然覺得不好開這樣的口。
於是,她尷尬地把一碗羊奶喝完。
而在喝羊奶的過程中,傾君不禁感受到了尷尬,同時也留意到了,那個“臨溪”的種種異樣神色——驚訝,意外,不屑,卻又忍不住似的質疑。
這個人,究竟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些什麼?
傾君眼珠轉了轉,又一次瞥向“臨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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