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君猛地一驚,心中警鐘大作。
忘舊!
那少年,說自己忘舊?
難不成白煦是21世紀的小哥哥,而那個少年,也是一個世界過來的,甚至可能還是自己認識的?
傾君心中的疑慮越來越重,若不是已經天黑,她現在就會請白煦過來,把這些話問個清楚。
“夫人?夫人?”
見她魂不守舍,臨溪叫了兩聲。
“嗯?”傾君回過神來,“可是還有話說?”
“並沒有了,只是……夫人,那個少年的事,夫人可要追查?”臨溪猶豫道,“那個少年太過奇怪了,我看他可能根本不是軍中的人,萬一是敵方派來的奸細,或者對夫人心存不軌,那可怎麼好?”
“他不是認識白將軍?那就不該是奸細。”傾君說道。
她還是很相信劉隱用人的眼光的。
那個少年,不至於是奸細,也不會影響戰局,否則白煦早就把他趕出去了——或者至少,白煦會稟告劉隱。他很可能,就是來搗亂的。
甚至可能看她不順眼。
可如今隨時都要打起來,沒理由在這個當口敲鑼打鼓,滿軍營裡亂翻,只為找這麼一個頑劣少年。彼時鬧得人心惶惶的,又是圖什麼?
保不齊還要讓白煦為難,或者洩露了自己的來歷。
她想了半天,覺得莫不如直接告訴劉隱,讓劉隱去問白煦,之後的事情,她只撒手不管就是。
“可是夫人,那少年用毒,不查一下嗎?”臨溪仍舊執著。
傾君搖了搖頭,沒有跟他細說自己的計劃,卻想起另一件事,隨口提醒道:“對了,你回去找人看看,看是否真的中毒了,又是不是真的已經解毒。”
“哦,夫人放心,我回去就找人看。”臨溪笑道,“若是神醫有空,我就磨神醫,若是神醫和少莊主忙著,我就去翼方堂找大夫。”
“好,你下去吧。今日的事,不許對旁人講,連語橋都不行!”
她吩咐著,語氣中帶了七分嚴厲。
臨溪“噢”了一聲,應著:“是!”躬身退了下去。
出帳時,正碰見劉隱。
……
劉隱讓趙論他們去查上午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果然便查著了。
聽說傾君和明香進了牧監的帳篷,高高打起簾子,在裡頭不知道說些什麼話,後來明香還哭了,心中忽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究竟哪裡不好,他卻又說不上來。
或許是,從來都沒聽說,冷漠如五姑娘,竟然也會落淚吧。
而據劉隱所知,能讓明香落淚的,也就只有他心尖的那個人,傾君。
可是,喜怒哀樂四種情緒,都足以讓人落淚,明香這一哭,為的又是哪一種呢?
“後來呢?”劉隱問。
趙論將所查一五一十地說了:“後來夫人便去射箭了,只是今天失了以往的準頭,半個多時辰,也沒中幾次紅心,甚至還有不少脫靶的情況。聽說夫人臨走的時候,還笑著說自己騎馬顛著了,如今不敢用力。明香姑娘聽見了,眼圈兒又紅了起來。在營帳門口、二人分手的時候,明香姑娘還特意提醒夫人,要夫人‘千萬記住,能避就避’。”
避什麼,他們就沒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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