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隱聞言,臉上沉了三分。
他就覺得她今天情緒低落,總是提不起興趣,連吃東西都很勉強,分明是哪裡不對勁。如今聽說明香為了她落淚,她自己又好像很不舒服,連射幾支箭都能脫靶,那一定是身體有恙,相當的不舒服了。
可是她自己就在學習醫術,更是拜了神醫為師,軍中還有不少翼方堂的人,她為何不找人看呢?
難以啟齒麼?
莫不是這兩夜自己太孟浪,害她傷了身子?
還是她其實傷得很重,卻刻意隱瞞,而且其中有什麼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劉隱腦中無數個猜想。
趙論卻提起另一樁事。
“屬下今天去打聽的時候,聽人提起昨天夫人騎馬的事來,好像夫人輕易降服了白煦將軍的追日。”
劉隱眉頭一挑。
這事他已經知道了,趙論分明清楚,為何又忽然提起?
“要說什麼,直說。”劉隱冷冷道。
心情不受控制地,開始有些不好。
“是!”趙論一凜,道,“昨日夫人騎馬時,白煦將軍比其他將軍早到了許久,聞聽一直站在旁邊,夫人有兩次險些跌下來,白將軍曾有意救人,不過夫人後來重新坐穩,白將軍便沒衝上前去——此事乃屬下今日過去,牧署的人當作一件秘聞告訴屬下的。屬下已經囑咐過了,讓他們不許多言。”
白煦將軍,從來都是旁若無人的。
即便知道馬上的是將軍夫人,他也不會伸一下手。
摔死不摔死,與他無關,只要事不關己,無關戰局,他就不會理會。
而且,白煦有極其嚴重的潔癖,這種潔癖只針對旁人,他自己怎麼樣都無所謂,旁人碰了他一點,他就會黑臉。私下動他的馬,不惹白煦不快,已經很不容易了,還指望他救人?
可就這麼一個人,忽然對馬上的陌生女子另眼相看?
趙論怕生禍端,哪怕只是傳出風言風語,因此一五一十地稟告給劉隱:“屬下確認過,白將軍到馬場的時候,並不知馬上之人是夫人,只是自己站在旁邊看了許久。”
劉隱冷冷地看著他,良久,移開目光。
他看著地面出神,臉色冷峻,目帶擔憂。
她應該是生病了。
而且,不是一般的病,要麼難以啟齒,要麼難以醫治。二者相比,他更希望是,難以啟齒。
那樣的話,傳出去壞掉的,只是自己的名聲,與她無關。
只要她安好就好,不是麼?
至於白煦是不是對她一見鍾情,因此另眼相待,最多也只是跟自己有關,依舊是和她無關的,她不過是太惹人注目,討人喜歡,並沒有什麼過錯,所以,她不需要為這些操心勞神。
“讓他們別亂說。”劉隱吩咐道,起身出了營帳。
“是!”趙論應聲,緊隨劉隱後頭。
在極望樓這麼多年,他的工作內容,就是打探一些訊息,將他覺得有問題,或者王爺有必要知道的,盡數告訴王爺。而王爺只需要吩咐一句,趙論往往就能猜透他的意思。
方才的那句,就是“無視白將軍,嘴巴閉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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