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君忍不住“呵呵”了一聲。
這個秦煜,還真是實誠啊!
她就算真有心用酷刑,也不會在劉隱跟前說出來吧?那些人好歹是劉隱曾經的手下——或許現在也還算手下,她又不是失心瘋,喜歡折劉隱的面子玩,怎麼會對那些人用酷刑呢?
秦煜聽了這解釋,一時間沒轉過彎來,略想了想才明白。
可是,那些人說的腌臢話,讓他如何說出口呢,尤其是,夫人和王爺都在這的時候……
見秦煜一臉為難,劉隱心中一動。
方才白煦派人過來時,他原本在聽隱衛的彙報,才剛聽到傾君和明香進了牧監的帳篷,明香疑似哭了,外頭便火急火燎地求見。彼時外頭站的是臨溪,只說“凌波堂眾人言語不乾不淨,秦護法一時沒忍住,和人打了起來”,又聽白煦侍從細細稟告,餘下的竟沒多問。
不過此時,他卻多少猜到了。
“是不是,詆譭夫人了?”劉隱開口。
問得很是隱晦。
可因為秦煜可以隱瞞,正心虛著呢,聽到這麼個問題,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那些混賬話。
劉隱見他眼神閃爍,臉上的肉也微微動了動,愈發確信了。
“說吧。”劉隱淡淡道。
聲音卻像挾著刀的寒風。
秦煜身子一僵,瞬間跪得筆直,開口道:“凌波堂堂眾,以陳運為首,出言中傷夫人,說我對夫人心有不軌,又說夫人每日,不是和我學陣法箭術,而是在小山坡上……”
“行了,別說了!”傾君打斷他。
“生氣了?”劉隱伸手扳過她的肩膀,認真看著她的臉。
傾君沒有說話。
她將牙齒咬得緊緊的,以至於臉上肌肉隆起,形狀畢現,氣息也明顯亂了,呼吸之間又重又急。
任何人看見了,都能明確一件事實,那就是:管夫人生氣了,而且不是小氣。
她氣得,想要殺人。
帳內一片寂靜。
門口守衛的喬溪和王牡源面面相覷,誰也沒有吭聲。他們看不見裡頭的情形,但才剛裡面人說話,並沒刻意壓低聲音,憑二人的耳力,幾乎是聽了個一清二楚。
依照管夫人的脾氣,恐怕要忍不住殺人了吧?
倆人想著,不約而同地,又對視了一眼。
然而若無其事地移開目光,眼觀鼻,鼻觀心,等著裡面的爆發。
站在二人面前的趙論,也識趣地低頭。
語橋也站在外頭,可是他聽不見裡面的動靜,見三個高手臉色都變了,不由得心如擂鼓,替秦煜擔驚受怕了好一陣子。
帳篷內,傾君氣得扶額。
她是真的頭疼了。
這是,活活氣到高血壓?
她不禁冷笑一聲。
手指勾起,用力按了按額角、眉心,感覺血氣漸漸平息,接連幾個深呼吸,憋悶減輕了五分。
“行啊,長本事了。”傾君氣極反笑,問劉隱,“還是等回京再殺?”
“明日派他們去村裡打水。”劉隱道。
傾君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了,不禁冷哼一聲:“也好,就讓他們去跟周嘯天作伴好了!”發現秦煜仍跪地不起,無奈地嘆了口氣,恨恨道:“你還跪著幹嘛?你有什麼錯?”
喜歡邪王寵妻:妖孽王妃又想跑!請大家收藏:()邪王寵妻:妖孽王妃又想跑!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