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冥衍原打算把劉隱交代自己的話一五一十地對傾君坦白,連同自己愛慕的心思也表白一番,之後便死了這條心,從此只護著傾君和劉氏,再不作任何想法,奈何門口有人,他略一想之後便閉了嘴。
他只道自己最終沒表白是因為隔牆有耳,殊不知原也是他不敢明言,心中本就猶豫,在說與不說之間徘徊不決,最終不過是給自己找了個藉口,順勢把表白的心思壓下去,自欺欺人地說“門外有人,不便多言”,實際上卻是怕傾君從此再難面對他,甚至會遠遠地躲開,心中著實不捨,不想破壞眼前的一切而已。
傾君卻完全沒想到這一層。
畢竟那小小一包剛拿到手裡,她便猜著裡面裝的是什麼了。
“這是什麼時候拿的?”傾君急問。
“和隱月劍一起。”
濮陽冥衍說得淡然。
傾君不禁恍惚起來,想到劉隱當初擺明要利用她卻不時示好,自己卻誤以為那是他的真實意圖,忍不住深恨起來,懊惱地暗罵自己道:虧你還是當過話劇演員的,竟沒看破劉隱那般拙劣的演技,甚至因此傷心,真是既沒用又讓人討厭。
濮陽冥衍見她臉上又嗔又怒,倒也將傾君的心思猜著了一些,遂笑道:“好生收著,我先告辭了。”
“晚安。”傾君隨口道。
“這又是個什麼詞兒?”濮陽冥衍挑眉,十分輕鬆地一笑,轉身出去了。
等兩個丫鬟再次進屋,傾君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想起濮陽冥衍最後一句話,不禁苦笑了一聲——那傢伙定是早就懷疑自己的身份了,只不知他想到了哪裡去,又是怎麼看待這件事的。
晚間迷迷糊糊地睡不踏實,第二日白天倒是風平浪靜。
濮陽冥衍看著兩岸景色,問船家:“可是在嶽州境內?”
船家熱情地回答道:“今兒風小了不少,得明天天亮才能到嶽州呢!”
濮陽冥衍笑著說了聲謝,心裡盤算著:原以為晚上就可以到嶽州,沒想到北風小了許多,照這樣的行船速度,要到鬧水寇的嶽州境內,確實得等到明天早上了,許是明天天大亮之後能到也未必。但那夥水寇出嶽州作案也有過幾回,他們一行人雖然沒那些大官老爺們惹眼,卻畢竟是租了一條大船,被沿途的哨子盯上也並非沒有可能。
“還是從夜裡開始防備。”濮陽冥衍如是吩咐。
其餘人都只是答應,只有樊三問了一句:“需要告訴船家嗎?”
濮陽冥衍卻彎唇一笑:“不用。”
樊三見狀,便猜船家身份有異,許是在少莊主面前露出了什麼馬腳,於是問道:“那,需要防著他們嗎?”
濮陽冥衍反問道:“防著他們做什麼?”
樊三一愣,將自己的想法說出口,然後又問濮陽冥衍:“難道不是他們有古怪?”
“他們就算有古怪,也沒什麼可擔心的。”濮陽冥衍分析道,“若是藏了厲害功夫,咱們不會看不出來,所以打起來也不用忌憚,最多便是讓他們從水裡跑了,還能掀起多大風浪不成?”
喜歡邪王寵妻:妖孽王妃又想跑!請大家收藏:()邪王寵妻:妖孽王妃又想跑!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