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君嗤笑一聲,道:“不僅有心機,也使得出惡毒手段。且之前我看她與清溪就有些矛盾,殷夜如話裡話外總擠兌清溪,清溪受的是正經閨秀的教育,並不太放心上,不同殷夜如一般見識,但殷夜如仍屢屢冒犯。若是她怕婚事成空,又或者怕清溪搶了她的風頭,做出諸如下毒一類的事也,也是很有可能的。”
傾君說完便沉吟著點頭,只覺自己的話很有道理。
“可是要查?”濮陽冥衍問,“要救麼?”
傾君卻反問:“人在慎王府,怎麼救?”
“看你的樣子,似乎與那殷清溪有些交情,還以為你想救人呢。”
“救人的事自有旁人操心,不用勞煩你們插手,何況若你們暴露了,被人知道後反會招惹麻煩,王爺本就樹大招風,還是別添亂了。”傾君嘆了口氣。
劉策就在京中,慎王府什麼情形,他一定比濮陽冥衍更清楚,若連他這個親表哥都不去救人,自己又怎麼好要求無垢山莊去幫呢?何況自己和清溪的交情不算太深,至少劉策會比她更著急操心才對。想了一回,又道:“查一查倒是可以,既然殷夜如已經訂親,清溪那裡不該一點動靜也沒有,看看慎王想要怎樣吧?”才剛要走,又站住腳,說:“查完了告訴王爺,清溪的情形跟我說一下,至於那些大事……不用知會我了。”
濮陽冥衍沉沉地“嗯”了一聲,目送傾君離開。
這事目前在傾君看來,不過只是個插曲,即便慎王再怎麼壯大都無妨。
況且權術制衡之道,狗皇帝似乎還沒她懂得多。
傾君莫名嘆了口氣,翻身準備睡下。
迷迷糊糊間,聽見外頭有動靜,細聽竟然是刀兵相接的聲音。傾君當即清醒過來,飛快地穿了平日練武的衣裳,提著早先濮陽冥衍送的一柄劍就衝出去了。
外間上夜的是留青,她本來縮在被子裡打瞌睡,忽然聽見門響,驚得睜開了眼睛,卻見一個嫣紅衣衫的女子衝了出去。那衣衫是她晚間睡前按照傾君的指示抱出來的,豈有不認識的道理,因此立即想到是傾君衝了出去。再回神時,便聽外頭有叮叮咣咣的兵刃撞擊聲,不時還有人慘叫,不禁唬了一大跳,愣了幾息工夫,才披上棉衣發足跑了出去。
叫聲是從回事廳附近傳來,留青循著聲音,直奔著打得最熱鬧的地方去了。
等到近前一看,她不禁傻了眼。
地上赫然有二三十個人,多半都在地上打滾呻y吟,有幾個人則一動不動,滿地都是斑斑點點的血跡,另有一大片血跡的,似乎是從那些倒地不動的人的喉頭流出來的,這麼半天還沒流乾淨。
大姑娘、大公子和二姑娘都在這裡。
樊大管家也在,又有五六個護院。
眾人一個個提著兵刃,殺氣騰騰地瞪著地上打滾的人。另有段鐵鶴帶著兩個人出來,一人提著倆燈籠在手,正往那些人臉上一一照去。
留青就是藉著這光,將一切情形照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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