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過可以相抵。”傾君頓了一頓,之後說道,“如果你覺得這不算功大於過的話。”
“既然救了你,確是有功,但這點功勞,遠不夠抵罪的。”劉隱目光淡淡的,“劉氏幾百年的規矩,不能就這麼破了。”
這人竟這麼固執麼?傾君有些恍然。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劉隱不是這樣的人,否則也不會在睜眼之後戲弄他了。可劉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傾君聽得清清楚楚,倒由不得她不信。
動了半天腦筋,她決定把事情拆開來看,或許可以逐個擊破,最終說服劉隱。
“究竟哪一處算是大過?”她問。
“暗中受命,謀劃入府,這是絕不可以寬恕的事。”
言外之意,計劃殺自己,反倒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可以原諒的了?傾君想著,忍不住有些氣悶,總算她剛入演藝行業時吃了不少苦,受過的氣比這多,如今記掛著明香,竟能忍得住氣。
“那你該去問是誰授命於她的。”傾君冷笑了一聲道,“就算是謀逆,也有主犯,有附逆,又不是人人都要誅九族的。換成是你讓趙論他們做虧心事,趙論還敢違揹你不成?”
劉隱的目光冷了一分。
傾君看著,只覺得後頸發涼,頭皮也有些不自在,未免露怯,只能強忍著不去拉衣領,至於微麻的頭皮,則更是顧不得了。
就這麼靜靜過了好一會兒,劉隱忽然道:
“那就一併罰。”
“那你也得先揪出主犯來。”傾君強詞奪理道,“從犯還要做人證呢,說起來,這作證也算一功。”
劉隱唇角上揚,玩味一笑,問傾君道:“你想保她?”
“是。”傾君回答得斬釘截鐵,跟著又道,“我說過的,她待我很好,這一路……”卻被劉隱直接打斷。
“既然說過,就不用再說了。”劉隱似乎不太耐煩,“她先是暗中入府,後又欲殺你,無論你我之間如何,對外人來講,你總歸是王府的夫人,她這樣做,實在是犯了大忌。至於殺凌波堂一人,不過是罪上加罪,千刀之後加上一刀罷了。”
這比喻……
傾君皺眉。
她不信那“千刀”只是個比喻。
等著明香的很可能是凌遲,或受盡零星之苦,之後才有一死。
自己已經多次說過明香的護衛之功,也明確表達了要保明香,劉隱還在講什麼規矩、忌諱。
那凌波堂呢?
二十幾個人,都犯了忌諱,是不是都要處死?
“我一路追著過來,究竟是怎麼想的,你連問也不問。路上遇到多少危險,明香幾次捨命相救,你也絲毫不肯聽。從我進屋,你就試圖說服我,想讓我不保明香,那我問你,你劉隱是真的在乎我,還是我只是個掛牌的夫人?”
傾君越想越氣,也分不清哪些是私心,把心裡話一口氣都問了出來,直直地等著劉隱,氣息也急了幾分。
劉隱薄唇一抿,略低了眸子,避開傾君的視線。
很快,他便抬起頭來,同樣直視著她。
“我覺得你這個人有趣,懂得很多,於我也有用,因此動心罷了。”劉隱說得十分坦然,“在乎,談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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