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隱倒像是真的渴了,喝了一蓋盅的水。
“扶我躺下吧。”喝過水的劉隱吩咐道。
傾君便先放好茶盅,之後折回去扶他,並說了句:“後來,我便和他們動手了。”
“可有傷亡?”劉隱直接問。
問得如此直接?傾君頗為意外,不禁怔了一下。很快,她就又反應過來。
反正自己也是打算坦白的,既然他問,說實話也就是了,倒沒必要遮掩,於是將凌波堂眾人受傷的情況先說了,末了又說一句:“死了一個。”
“是誰?”
“不認得。”
“誰動的手?”
傾君深吸一口氣,道:“無垢山莊的五姑娘,見周嘯天他們強攻我,便出手幫忙。她的性子不知你聽過沒,很直接,下手也是一樣,一出手往往就是殺招。”說完自己也忍不住回憶,才發覺明香丫頭確實喜歡將一劍封喉作為“起手式”。
“是今天跟在你身邊的那個?”
傾君並沒多想,直接點頭“嗯”了一聲。
倒不是因為她心思單純。她知道劉隱隨時會在對話裡給自己挖坑,可再怎麼多想、防備也是無用——濮陽冥衍已經事先提醒過她,說劉隱問過明香的事,說明他心裡有了打算,那自己沒必要費勁扯謊。
畢竟她也有打算。
無論過程如何,她要的結果只有一個,就是保住明香。
“花行院的丫鬟,怎麼變成五姑娘了?”
傾君咬著下唇,眯著眼盯著劉隱,對方卻一直面不改色,好像真的是隨口一問似的,令傾君不禁懷疑起這個王爺的智商來。
“凌波堂和其他那些什麼堂的,都去求她殺我,她起初答應了,便進了王府,後來跟我出來,便打消了殺我的念頭,反倒多次捨命相救。”
“那你可知,她最初為何要入王府?”劉隱反問道,目光直直地逼視傾君。
傾君被他看得心慌,卻硬撐著道:“反正她對我好。而且凌波堂的人有錯在先,殺了一個,也不是有意,之後她都儘量收著,沒再……”
“她入王府,乃是為了與我做妾。”劉隱嘴角一彎,看似在笑,卻讓人發寒,“我一直沒理會,反倒把你帶了回去,請旨封了夫人,她這才答應別人要殺你。”
傾君有些懵。
明香確實比自己先入府,但提前入府的緣由,卻是沒聽她說過,或許此事是真的,明香因此不好意思說出口?可轉念一想,明香遲遲未有行動,一直待在冷清的花行院,還是個粗使的丫鬟,這樣是否可以說明,明香自己對劉隱一點興趣都沒有,也是受命入府,故意消極怠工呢?
琢磨了一會兒,傾君猛地發現不對。
不對的不是明香,而是劉隱!
按照他的性子,四下無人時,他要麼是問自己為何回來,要麼就是漠不關心。如今這一出,以情愛之事挑撥自己和明香的關係,又是怎麼一回事?
“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她開門見山,“不管怎樣,明香待我好,險些把命搭進去幾回,凌波堂的人卻是不怎麼樣,我要保明香。”
“她壞了規矩。”劉隱語氣也冷了下來。
“那你剛才繞什麼彎子!”傾君氣得瞪眼,“想處置,就直說,挑撥離間算什麼?!”
“這是兩回事。”劉隱絲毫沒有慚愧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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