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君進屋時,劉隱靠坐在床上,只是看著她,並沒說什麼話,反倒是神醫細細叮囑她一番。
“今天的藥都吃過了,晚間不用你服侍吃藥。”神醫對傾君道,“服藥後就該出汗了,人定到夜半間三四個時辰的光景會嚴重些,你不用怕,你也不需要幫忙擦,只是留神彆著涼。若王爺要喝水,你就服侍著喝些溫熱的,太涼太熱都不行,須得儘快飲下,以助排出餘毒。若只是出汗,人沒醒,便無大礙,你就別驚擾了,只悄悄的就是。”
傾君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又問:“可還有什麼要注意的麼?”
神醫一邊收拾帶來的包袱,一邊說:“旁的也沒什麼,我離這裡不遠,你若有什麼拿不定主意的,隨時打發人去找我就是。”
“夜裡也不妨礙麼?”
神醫抬眼看了看傾君,道:“無妨。”說完似乎要走。
一直沒吭聲的劉隱動了一下。
神醫瞥了他一眼,把嘴唇抿得緊緊,傾君知道,劉隱這是有意讓神醫囑咐不讓他說話的事。
她搶在前頭問:“能說話麼?”
“別說太多,總歸是還沒好利索,說多了耗費中氣。”一句話說完,包袱也已經收拾妥當,神醫將東西提了,徑自走到門口,竟再沒看劉隱一眼。
直到掀簾子的時候,他才回過頭來,卻是看著傾君,欲言又止。
“多謝。”
傾君言罷抿唇,一雙眼睛無比堅定。
神醫的表情難得柔和了些,竟有些慈祥的意味,並沒說“不客氣”一類的話,只是又看了傾君兩眼便出去。不一會兒就聽見驢子叫得歡快,即便他們在屋裡,也是聽得一清二楚。
“這驢子聰明得很。”傾君說著,把在吳安鎮的遭遇講了一遍。
劉隱只靜靜靠在那裡,果然一句話不曾說過。傾君說到緊張處,也曾打量他的態度,卻什麼也看不出來。
於是她便講起了審問黑衣人的事,至於自己如何判斷出是哪兩個妓館,雖然眼看著劉隱眸子一閃,分明有些興趣,傾君卻故意沒有詳細解釋。
提到妓館,自然要說凌波堂的事。
豈料才開了個頭,才說起凌波堂眾人過來,劉隱便說了一句話。
“水。”
傾君暗暗咬牙,知道他是故意打岔,回頭就去倒水,嘴裡還不肯停,自說自話似的繼續講著。
結果她就發現水已經涼透了。
神醫臨走前吩咐過,劉隱要水,一定要儘快給他飲下,雖不知劉隱是真想喝水,還是假意打岔,不想聽她繼續講吓去,傾君只得出門,吩咐值夜的隱衛去找些溫熱的水。
回來時,對劉隱說了句“稍等一下”,便要繼續講故事。
劉隱乾脆閉上眼睛。
傾君氣悶,卻無可奈何,咬著牙硬撐著講吓去。
一直講到跟濮陽冥衍他們巡視東院,研究布放,不料聽見國字臉等二人背後議論,而周嘯天不僅偏私,甚至與手下一起頂撞她,劉隱才睜開眼。
傾君有些激動,剛要繼續講,就聽見門外隱衛喚她,說水已經好了,無奈只得先去接水,認真服侍劉隱喝下。
喜歡邪王寵妻:妖孽王妃又想跑!請大家收藏:()邪王寵妻:妖孽王妃又想跑!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