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東風氣悶的樣子不像作假。
而且這人每次提到劉隱,都是一副十分敬重的口吻和態度,想來應該是劉隱的粉絲了。
可能是劉隱奔赴前線的舉動令傾君對他另眼相看,如今在她心裡,劉隱還真就是一個軍功赫赫的大英雄了。那麼劉隱的粉絲,自然也應該是好人。
傾君看著悶在那裡的程東風,只又說了一句:“不必連累無辜。”
程東風行了個禮,甕聲甕氣答應下來,顯然還在為剛才的話而不高興。
傾君尷尬一笑,不知道還能說點什麼,便請程東風自行去忙,她則轉身去尋明香,倆人一起收拾包袱去了。
程東風悶悶地道了句“告辭”,便帶著屬下去追查線索了。
聽著他離開的腳步,傾君才驚覺這人的身手確實不弱,雖比不上王府裡的隱衛,但做個侍衛綽綽有餘了。
明香自然也有所察覺。
待程東風走後,二人一邊核對著包袱裡的東西,一邊議論著方才的事。
明香道:“這個程捕頭,看著和那些衙役倒是不同。”
傾君點了點頭:“我也覺得奇怪,聽他的腳步,倒是有些功夫的。只是他真有心性骨氣,為何要在窯縣?”
看那幾個衙役便可知,這窯縣的縣衙不是什麼好地方,程東風不走,總不會有什麼狗血的原因吧?譬如上有老、下有小,不得不混口飯吃,又或者陳縣令救過他的性命,他誓死留在縣衙報恩?
“許是性情原因吧。”明香看事情倒是毒辣,“這些普通捕役都是沒有編制的,說到底也是低出身,要想往上爬,到州府裡尋口飯吃,必須要會鑽營。方才聽他那幾句話,就知道這人有些迂,窯縣要不是缺人辦實事,也未必會留他。”
傾君不知道事情真相如何,然而明香這幾句話很有道理。
而所謂的“低出身”,包括了程東風的“卒”,曾經青君的“娼”,以及明香的“奴”。
再看明香,見她臉上並無戚容。
反觀自己,傾君覺得她也沒為了出身而感到不好意思,因此愈發認定明香不是簡單的奴婢,而是劉隱刻意培養的人才。
過了片刻,將行李收拾妥當,又點了些路上可以帶著的食物,傾君便說要走,吩咐明香去樓下尋馬車。
明香看了看天色。
還未到正午,劉策的人還沒來。
於是她藉口時間尚早,與傾君商議著多打聽幾輛,尋個最牢靠的。
“吃了午飯再走,也是來得及的。”明香笑道。
“行,你拿主意就是。”傾君爽快答應。
她信得過明香的眼光。
明香得了允准,還真就下樓去慢慢尋找車輛,及到了正午,果然有一輛馬車說是往襄州販棗子的,明香細看那車伕,竟不是從前認識的人,也不知劉策是又尋了些新人幫手,還是這人只是他透過別的途徑派出來,當真是個要去賣棗的。
“你這車上還能裝得下人麼?”明香煞有介事地問。
“多了可不行,一兩個人,大概還裝得。”
“那我們若要坐你的車,往前頭稷縣去,你願不願意帶我們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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