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車的聽說有人要搭車,並沒立即拒絕。
“姑娘是幾個人啊?”
“兩個,我和我姐姐,也沒什麼行李,不過三四個包袱罷了。”明香笑道,“只是有兩匹馬,要拴在你這馬車後頭,跟著一同走的,路上人要是餓了,我們姐妹自己有乾糧,馬要是餓了,少不得要和你的馬分草料。”
“草料錢可是要給的。”
“你放心,銀子少不了你的。”明香心中暗笑。也不知劉策從哪裡招來的人,連她竟也看不出此人一本正經地跟她計較,究竟是真還是假了。
“銀子還是小事,只是從這裡到稷縣,早起就騎快馬的話,一日之內便可以到,若趕車還要載人,怕是需兩日的工夫,姑娘們若要坐我的車,咱們先說好,今晚要在鄧州城中住宿,不可連夜趕路的。”
“這個自然。我們也不想趕夜路。”
“那……那……那好吧!吃了午飯,咱們就走!”趕車的邊說邊猶豫,似乎是還要交代什麼,卻最終沒有說出口。
明香說了聲“好”,轉身要往樓上去給傾君回話,忽然想起這裡頭有些不對勁。
往襄州販棗子?
還是趕著馬車的?
除非傾君不知道馬車的貴重和棗子的廉價,同時不知道襄州離這裡有多遠,否則真是傻子才會相信這個車伕——要知道,販棗子的,一般都是挑擔或趕牛車的,而且動輒三四輛車,且外地進京的較多。
這一輛馬車長途跋涉去襄州販棗子,莫不是閒得慌?
明香微微蹙眉。
怎麼她之前沒察覺不妥?
難道真的是太過信任劉策了?
“對了,怎麼想著去襄州販棗子啊?多遠的路啊!還趕著馬車,大哥就不怕賠了錢?”明香故意問道。
若這人是被劉策輾轉幾道忽悠著去賣棗子的,定會給她一個“能發財”之類的理由;若是劉策手下的人,那也會給她一個暗示,她可以自己編個理由,二人串個供,在傾君面前別說漏了就行。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趕車的棗販呵呵一笑,跟著略壓低了聲音道,“我這車上可是滄州產的金絲小棗,上好的那都是進貢的!襄州如今的知州竇大人就是滄州人,極愛這種小棗,整個滄州的官員都找這種棗子買,有人甚至已經把屬下派到滄州去收棗子了。原本我往京城販棗子,今天清早聽見這話,索性也不在京城賣了,拉到襄州去賣。”
明香不禁暗笑。
這人許不是劉策屬下,而是當真被哄著去賣棗子的,不過性情較好,願意帶她們一路罷了。
再不多問,囑咐棗販午飯後等她們一同走,上樓去尋傾君。
二人怕這棗販在樓下聽到些風言風語,知道她倆可能與命案有關,再嚇得毀約逃了,乾脆帶著包袱下來,請他好好吃了頓午飯,吃完便一同上路了。
也是她倆心虛,實際上村民聽說縣令命放人,大多已經認定命案與她們無關,並不會再議論什麼。
直到三人坐的馬車出了村,村民才敢交頭接耳,然而說的卻不是死了三個人,而是傾君打傷衙役,竟然還能大搖大擺地離開。
等嚴銘陽聽到訊息時,二人已經走了快兩個時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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