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君聞言,一雙眼睛睜得老大。
她倒不是覺得人家不該尊重劉隱。
讓她覺得驚訝的,是這個程東風從進門到現在的一臉正氣。
然而看那幾個衙役就知道,窯縣縣令陳清遠必然不是什麼好東西。這程東風剛才也想趁機放她走,似乎還要找人給她頂罪,感覺也不想好人。
這樣的人,怎麼做到一臉正氣的?
“此間的事情夫人大可放心,待小人回去與陳縣令商量之後,自會找一個萬全的法子,既不至於連累無辜,也可以幫夫人洗脫。”程東風的話就停在這。
但他心裡知道,最重要的,還是要瞞住傾君的行蹤。
她只帶了一個丫鬟出門,一路沒有憑藉權勢要風要雨,連碰上殺手都是自己動手,顯然是不想讓人知道。
而現在已經知道有殺手跟著她們了,自然更不能將她就是管夫人的訊息透露出去。
傾君略想了想,心知也只能由程東風處置。
否則呢?她難道還能干預縣令查案麼?
至於殺人的罪名,除了滿大街吆喝自己是誰、為何殺人,還能有別的辦法儘快洗白抽身?
看著程東風那一臉的誠懇,傾君點了點頭,告訴明香收拾包裹。
“別再掉了東西。”
程東風聞言,猛地想起自己還是帶著令牌來的,忙將令牌取出,雙手奉上給傾君。
傾君本以為令牌丟了,心中又急又悔,這會兒失而復得,眼眶都有些溼潤,大喜之餘竟忘了伸手去接。
等她回過神來時,明香早接過令牌。
“要我說,程捕頭你們也不必太為難,就照我家夫人今早說給衙役的話,只說有人打鬥,期間不知是哪一個撞窗進來,見只有兩個女子,便又撞窗出去,其餘的跟我們無關,豈不是很方便麼?”
明香一直沒插言。
直到此時程東風才正眼看她。
竟是一個十分清秀的小姑娘,神情透著機靈,偏又讓人看不透。只因在傾君身邊,容貌上的優點完全被傾君美貌掩蓋住了,這才讓人沒早留意到她。
“既然夫人已經如此說過了,便還用這個說法,至於剛那幾個衙役,陳縣令定會重罰幾人,逐出衙門,永不復用。”
“你們縣衙,這樣的人怕是不在少數吧?”
傾君話中帶刺。
刺的是窯縣縣衙“上樑不正下樑歪”。
她本想說未免罰得太重了,可以一想到那些衙役色眯眯的樣子,就忍不住一陣陣噁心,只恨不得再在他們身上刺幾個窟窿。
心生怨念,說出口的話也就變了個樣。
程東風立即愣住,接著臉紅到了脖子,站在原地杵了半天,也不知該說句什麼。他緊緊皺著眉頭,心中很希望能拂袖就走,可是面前之人是武安王的夫人,他不允許自己不敬。
即便全天下都知道她是妓子出身,他也要給予她十分的尊重。
傾君見他著急,心中也清楚了。
想必這個程東風和縣衙的人不大一樣,卻因她的一句話躺槍了。
要真是如此,這程東風能在這樣的人堆裡混成個總捕頭,應該有些真本事,讓縣令不得不重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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