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如何處理?”
傾君不禁問道。
她已經說了人是她殺的,他們要還說“自會處理”,一樁命案沒了兇犯,能怎麼處理?
“請管夫人放心,這案子既然發生了,自然會有人犯。”
替罪羊?
傾君心中一驚。
要是為了放走她,而連累什麼無辜的人替她頂罪,那可是萬萬不行的。
“是這幾個人一路跟蹤我們,昨天夜裡又想偷襲。我出手重了些,不小心全都殺了,按理這也不是我的錯。但你們若硬要此案有人犯,那便不是旁人,還該是我才對。怎麼讓我們走,你們再去抓人犯?”
傾君一口氣說完,臉上透著不滿。為免節外生枝,她把馬廄裡那兩個也攬在自己的頭上,索性都認了下來。
程東風聽完不禁怔了一怔。
這個說法也是意外。
天亮之前,先後有兩撥人去了窯縣縣衙。
第一撥便是報案的,那人鼻尖上有一顆小痣,自稱是客棧的夥計,說夜裡去馬廄檢視時發現屍體,之後告訴掌櫃,眾人連夜將客棧篩查一遍,竟發現了另一具屍體,和一個撞破了的窗。
巧的是,破窗的房間,住著一位持劍的女客。
“那女客開始要投宿,掌櫃就不願收,結果她用劍逼迫,掌櫃不得不給她一間房的。”
報案人如是描述傾君的來歷,連嚴銘陽受傷的事也簡單說了兩句,跟著又將發現屍體時周圍的情況說得十分清楚詳盡。
可才剛捕頭們過來時,已經細細查問過客棧上下了——這客棧里根本沒有那麼一個鼻尖帶痣的夥計。
等縣令派出衙役後半個時辰,第二撥報案的便來了。
與其說是報案,不如說是送信。
而且真的是紙質的信箋,裡頭還有一塊精緻的青銅令牌。
縣令拆開後,便立即叫他過去,讓他帶十幾個人,來清水村接手這裡的兇案,並把幾個衙役敢回去。
“持劍殺人的,十有八九是武安王府的管夫人,你快去,帶著牌子去認人,想辦法替管夫人開脫!”
程東風因此趕了過來。
那個美貌女子立即就認了自己“武安王夫人”的身份,甚至承認是她殺人。
他便也想好了,就將那個可疑的,自稱是客棧夥計的人作為命案兇嫌,張榜緝拿,或許可以順藤摸瓜,找到幕後黑手。
可管夫人竟只是自衛?
程東風心中疑惑,雖然覺得傾君不會為求脫身而撒謊,可他還是不禁多問了幾句。
傾君也沒多想,將茶棚到這裡的事都說了,獨瞞下明香說碰見黑衣人的一段,只說是她殺了人後追不上帶頭的殺手,想起明香還沒回來,便急忙趕去馬廄,果然見到另外兩個殺手,於是便一併將他們除了。
“所以我想,我應該不算是兇犯吧?”
程東風點了點頭。
緊接著又搖了搖頭。
“算,還是不算?”傾君皺眉道。
“自然不算。”程東風正色道,“既如此,三條人命的案子就結了,只是依夫人所說,殺手還跑了一個,這個縣衙是一定要追查的,也算給王爺一個交代。”
“給他交代?”傾君不解。
“夫人在本縣出了事,本縣有責任查個清楚,否則是對王爺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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