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君醒來後不見劉隱,心裡有些異樣,但她很快就理清,出現這種異樣是因為她有些動心。
由著丫鬟服侍梳洗,胡亂用過早膳她便出門來,坐在河邊呆呆地望著天。
不能再這樣了,傾君想。
再這麼下去,她遲早要動搖。這個世界是陌生的,甚至是架空的,她在這裡前途未卜,沒什麼能引起她的興趣,反而讓她有諸多不適應。
而劉隱高貴的身份,又讓她一個熟知歷史真相的人不敢輕易託付。
想到那些服侍他沐浴的丫鬟,再想到如今空懸的正妃之位,傾君愁眉苦臉了半天,眉頭越鎖越緊,終於下定了決心。
還是要回去!
趁自己還沒真正動情,趁著還有退路,她要嘗試一切可能的辦法,儘早穿回21世紀。
而要回去,就要死在醉鶯樓。
傾君狠狠握了握拳,猛地站起身,又開始滿院子溜達,卻是琢磨翻牆去了。
南邊正門顯然不行,北邊雖然離醉鶯樓近,甚至能清楚地看到醉鶯樓,可那邊似乎是劉隱的根據地,戒備想必更加森嚴。東邊有筠修館,也不是個好選擇。
那西邊呢?
傾君若無其事,散步一樣地踱到了王府西邊圍牆。
靠牆有一排七八棵柳樹,每棵都有十幾米高。雖然樹幹彎彎曲曲,可畢竟枝幹粗壯,而且彎彎曲曲,不正好可以讓她攀爬麼?
不過這邊,應該也有侍衛和隱衛吧?
這些人在哪裡呢?在樹上蹲著麼?
她就站在樹下仰著頭看,直到脖子酸了,卻沒瞅見隱衛的影子,也沒想好要怎麼爬樹,又如何從樹上跳到牆上。
正發愁,耳邊忽然有人問:
“想翻牆跑?”
嚇得傾君一個激靈。
回頭看,正對上劉策那張雌雄莫辯、明媚妖豔、似笑非笑、不懷好意的臉。
兩張臉貼得竟十分近。
“誰,誰想跑了?!”傾君急急往後退了一步,不甘示弱地朝著劉策揚下巴,嘴上強辯的同時不禁默默心虛,臉控制不住地一直紅到了脖子。
劉策偏了頭,挑著眉毛笑道:“不想跑,你琢磨上樹幹嘛?”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要上樹了!”傾君瞪著眼睛說瞎話,“我是在找剛唱歌的雀兒。”
“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你要上樹、翻牆。”劉策嘿嘿一笑,“倒是你,你哪隻耳朵聽見有雀兒唱歌了?”
“兩隻耳朵!”
狠狠地剜了劉策一眼,跺了跺腳,直接丟下他就走。經過劉策身邊時,心中將他罵了千八百遍,卻在罵他全家不要臉的時候不自覺地想到劉隱,忍不住一陣心軟,硬是強迫自己把那些本來就沒出口的話咽回去。
劉策見她惱羞成怒,不禁哈哈大笑,幾步追上,繼續擠兌傾君:“我說,嫂嫂你也不是第一次要跑,中元節那天我還順手救了你,你瞞著我又有什麼意思?”
“你救我?”傾君不禁愣住,站在那裡定定地看著劉策。
他好意思說是他救了自己?
這人如此不要臉麼?
於是話出了口。
“我說,你還真能信口開河,還要臉不要?”傾君說完就走,沒走出兩步便又停下,“還有,誰是你嫂嫂?別亂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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