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策不禁想笑。
這個傾君果然是個有意思的人,在王府裡也沒個體統,還是兇巴巴地罵他不要臉。和從前做探子時相比,現在的她可是有趣多了。只是不知來日她想起舊事,是不是還能像現在這般自在隨意,還是會恢復從前那個不討喜的樣子。
才剛覺得有趣,正欲快步追上,劉策卻猛地站住腳。
她不對勁——信口開河,還是開合?旁人都說信口雌黃,她卻說了這麼古怪的一個詞,又不像是土話俗話,這是從哪學來的?四字的用語,他便是不知道原著出處,也斷沒有理由沒聽說過。
兩步越過傾君,直視著她的臉,問:“什麼是信口開河?”
果然見她眼睛睜大,眼珠兒微微亂轉,嘴唇也抿得緊緊,劉策心中吃驚,愈發認定了此人有些問題。
“家鄉土話。”
“家鄉在哪?”
媽的。
傾君暗罵。
劉策這貨真是難纏!
似乎只有萬千草泥馬在奔騰,反反覆覆踐踏她懊惱的心和悔青了的腸子。
“信口開河”是《西廂記》裡的詞,那特麼是元朝才有的,自己貿貿然說了出來,劉策不懷疑才怪!可為了遮掩,她竟一時腦抽說了個“家鄉土話”。
厲害了,她一個失憶的,什麼都不記得,偏能記得這一句是家鄉的土話。
還不如說不知道在哪裡聽過的呢!
看著劉策那一臉猜疑,傾君只能苦笑,硬著頭皮編下去:“家鄉不記得,這句話有些印象,想不起來了。可能是學過的東西不會忘吧,總還有些印象。”
“哦?”劉策又不著調地挑了挑眉毛,“是麼?”
哦哦哦哦你妹!
傾君心裡罵,臉上卻不忘了笑:“是吧,我也不清楚。”反正說不清楚,她打定主意耍賴了。這裡畢竟是王府,諒劉策不敢拿她怎麼樣,撐到劉隱回來也就不怕了。
從隱約猜到劉隱心意,她這還是頭一次盼他立即出現在自己面前。
劉策卻開始不懷好意地看著她笑。
“學過的東西原來不會忘啊?”劉策又是嘿嘿一聲,“那你之前翻牆的本事,應該沒丟吧?”
他是故意的!
傾君氣得直咬牙。
雖然“說多錯多”,可劉策分明是故意要找茬,事到如今,她已經露餡了,只怕自己怎麼都是錯。
既如此,莫怪她耍賴到底。
“這個倒是忘了。”傾君厚著臉皮,也是嘿嘿一笑,揚著頭看了看劉策,目光中帶著三分挑釁,十分乾脆地休丟下黑了臉的他,滿臉得意地往花行院走。
看著離開的背影,不知為何,劉策心裡蹦出了三個字:小妖精。
可這樣的人在兄長身邊,他實在不能放心,任她如何無恥,如何敷衍,他都只能查個清楚。
想也不想地,劉策立即跟上。
傾君悠哉悠哉地走了一段路,卻發覺身後的人一直不緊不慢地跟著,於是站住了腳,回頭笑著問劉策道:“你沒地方可去麼?”
“等兄長回來,乾坐著也是無趣。好久沒回來,正好四處走走。”劉策也開始敷衍她。
傾君撇了撇嘴,一副不以為然,明顯是對這個答案不滿意。
劉策恨得牙根癢。
他抓她的時候,她可是慫得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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