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完畢,丫鬟們將淨室收拾妥當後,便跟往常一樣盡數退下。
傾君照舊抱著被子要睡榻上。
“睡床上吧。”劉隱道。
呃……這麼直接?
傾君滿頭黑線。
“不,不必了。”她笑得十分勉強,結結巴巴道,“我就睡榻上挺好的,也沒,沒什麼差別,而且……而且現在天還有些熱,嗯,睡榻上涼快得很。”
“床上也不熱。”
“真的沒關係,我,我習慣了,換了床我怕睡不著。”她只能胡亂找理由。
“平日你也不是全睡榻吧?”劉隱嘴角輕輕一彎,“我去上朝之前,都會把你挪到床上,不是麼?”
他很想說“抱”到床上,可這時候用這個字,未免顯得他孟浪。
傾君也不認可“抱”這個字,不過不是出於旁的什麼原因,而是由於劉隱的動作本身——每次他把她挪到床上的時候,幾乎都是用“丟”的,抑或是“扔”,總之不是“抱”那麼溫柔曖昧的動作。
“挪到床上之後,我睡得就沒那麼好了。”
這是一半的實話,挪過去之後她確實會睡得輕,沒有之前在榻上那麼安穩,然而不是因為睡不慣床,只是因為睡眠中途被弄醒了,之後睡得不香而已。
“你在床上吧,我睡榻。”
見她推三阻四,恐怕是想歪了,劉隱心中既無奈,又難免有些不痛快,並不覺得逗她著急是什麼有趣的事情,畢竟她這樣是在拒絕自己,便索性把話說全了。
“不用,這樣不好,我睡榻就行,真的沒問題的。”傾君還是客氣。
她倒不是虛偽客套,只是習慣了男女平等,並不覺得劉隱讓個床給她,她就要接著。
再說了,那床又不是鋪著三五萬的席夢思床墊,不過是鋪著褥子罷了。就算是床上多鋪了兩床褥子,能厚一點、軟一點,可木頭床和木頭睡榻,又能有什麼區別?
劉隱不禁皺眉。
她就這麼看清自己對她的好?連他讓一張床,她都要拒絕?
傾君卻被劉隱嚇了一整天,一直察言觀色呢,見他眉頭一皺,立即就察覺不對。再看劉隱眼中隱約露出的失望,甚至有些傷心,傾君略想了想,也就反應過來。
“王爺,我來的那個年代,就是21世紀,男女是平等的,所以我才能出去上學、讀書、拋頭露面去工作。”本想再講個aa制給劉隱,可見他似乎沒什麼興趣,她乖巧地閉了嘴。
“即便是‘平等’,女子也總該多受照顧,畢竟力弱體虛些。”
見他這樣說,傾君知道是拗不過他,再不多言,抱了被子就爬床上去,臨睡還不忘道一聲“晚安”。
劉隱咀嚼著這兩個字,嘴角綻開笑意。
因要上朝,第二日他起早時,傾君還睡得香甜。屋裡昏暗,他看不清她的臉,然而聽著她均勻的呼吸,劉隱的心裡竟也說不出的安慰。
終於不用再吵醒她。
可他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細細一想,知道是再不用抱著她從榻到床。
這麼說,自己果然還是有些急色的?
劉隱笑了笑,沒再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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