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默不作聲地吃到半飽的時候,白月初便將屋子裡的其他人都打發了出去。
待花廳的門關上,蕭瀲便放下筷子,從凳子上站起來,對著白月初行了個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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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兒不懂事,前幾日冒犯了白姑娘,還令白姑娘陷入流言蜚語之中,實在是我們蕭家對不住白姑娘。我今日過來,便是特地向白姑娘賠罪的,不管白姑娘提出什麼要求,想要什麼補償,我定然竭力滿足。”
白月初輕輕拖了拖對方的胳膊,笑著回道:“蕭姑娘嚴重了,不過是幾句玩笑話罷了,我從未當真。至於外面那些流言,我並不在意,只望蕭二少爺日後能有所收斂,莫再為難我了。”
蕭瀲臉上露出慚愧的神色,嘆氣道:“那混賬東西已經被父親關進祠堂裡省過,年前他定是出不來了,白姑娘莫要擔心。以後我與父親定會好好約束他,再不會讓他做出這等禍害人的事情來。”
難怪這幾日王府這麼平靜,原來那個混小子已經被關起來了。
白月初的心情頓時就好上幾分,笑著回道:“古語有云,少成若天性,習慣成自然。以蕭二少爺這般的年紀,是該好好約束其言行,及時止損方為正途。”
蕭瀲莞爾,“白姑娘說的是,父親也是這麼打算的,等過完年,應該就會把焱兒扔進軍營裡歷練,也趁此磨磨他那潑皮性子。”
白月初又與她寒暄了幾句,便將目光轉到了蕭桐身上。
“前兩日送去將軍府的信,桐兒姑娘可看過了?”
蕭桐點點頭,回道:“我無法再感知到宋公子,想是人已不在京城,離的太遠所以才會感覺不到吧。”
“沒有別的可能嗎?”白月初追問道。
蕭桐考慮了一番,然後解釋道:“除非遇上厲害的靈體或是道人掩蓋住了他身上的氣息,不然他一定是離開了京城。”
“我明白了,多謝桐兒姑娘。”
文卉算不算是比較厲害的靈體呢?或許當初她那些法術只是破除了“奪舍訣”,卻並沒有傷害到文卉。
以她對宋亭松的執著,很可能會捲土重來。
可是當時她是親眼看到宋亭松是自己走的,身邊並沒有跟著什麼可疑的東西,難道……他也被下了奪舍訣?
如果是這樣事情就麻煩了,宋亭松失蹤了這麼多天,不知道有沒有被文卉奪走那三魂七魄。
下午的時候,白月初又收到了伶俜傳過來的密信,邀她到相思居一聚。
白月初在看到信的時候,本來是不打算過去的,她與伶俜姑娘的交情並不深,著實想不到對方邀她過去有什麼好談的。
但是隨後又想到宋亭松的事情,想到莫靜淞一直在等他的訊息,就決定還是再跑一趟吧。
她是在黃昏時分到達相思居的,依然是那身樸素的男裝扮相,身邊並無婢女隨侍。
伶俜還是那麼風情萬種,她笑著請她進去。
二人很快在花廳坐定,伶俜邊為她斟茶水邊說道:“奴家在這京城裡也沒有相熟之人,平日裡想找個人閒聊解悶兒也無人可尋,幸好遇上了白姑娘,這才斗膽請姑娘過來一敘,還望姑娘不要嫌棄奴家才是。”
真的是找她來閒聊的?
白月初心裡快速閃過一絲驚訝,面上卻不動聲色地笑著,禮貌回道:“伶俜姑娘嚴重了,只是我這個人不善言辭,不會敗了姑娘的興致才是。”
“哪裡的話,奴家倒覺得姑娘有趣的緊。”伶俜粲然一笑,繼續說道:“在這京城裡,我只有腳下這片方寸之地可以活動,外面的風景如何,我卻一概不知。白姑娘既然來了,不如和我講一講外面的事情?”
“伶俜姑娘說笑了,前幾日姑娘不是還隨王爺出去了嗎?”白月初笑著,可心裡卻酸酸的,放佛剛喝完一整瓶的醋。
伶俜眼裡露出一絲詫異,繼而笑道:“白姑娘莫不是誤會了什麼?那夜是奴家第一次踏出相思居,但一路上都是乘著馬車,兜兜轉轉的把我也給繞暈了,後來便被請進一座非常氣派的宮殿裡。”
氣派的宮殿?白月初眨了眨眼。
看著她有些呆傻的模樣,伶俜臉上的笑容更深了,“那日王爺只負責送奴家過去,之後便沒了蹤影,再見面就是次日清早,他又將我送了回來。”
白月初知道伶俜是誰的人,在聽到宮殿二字的時候,她差不多就把事情全部猜透了。
現下再聽對方親口確認,她心裡那些隱憂終於也跟著消散了。
“不知伶俜姑娘想聽什麼趣事呢?其實我也不常在京城裡走動,大多時候都是待在王府,偶爾會和朋友去雅和樓聚一聚。”白月初依然保持著之前那番從容的態度,默默掩藏起心裡莫名冒出來的雀躍歡喜。
伶俜微蹙眉頭,思考了許久,最後只能無奈又自嘲地笑了起來,“奴家對此處一片陌生,不知該從何問起,白姑娘若是不介意的話,不如便與我講一講你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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