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又想幹什麼?先說好,陪你去約會的事情我可不幹了。”
看著她如此防備的模樣,晏寧兒不禁失笑,“表姐放心,我今兒是專程來瞧你的,順便再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白月初稀奇地看著她,“什麼好訊息?”
“我聽說宮家四姑娘出事了。”晏寧兒幸災樂禍地說道。
“出什麼事了?”剛才在夢裡她看得清清楚楚,宮四姑娘就是殺人兇手,可對方卻好巧不巧地這個時候出事,難不成是想逃避罪責?
晏寧兒的心情似乎特別好,連說話的語氣都異常輕快,“具體我也不清楚,只聽說是中邪了,一直躺在床上說胡話。”
“這症狀不是和你之前那次一模一樣嘛。”白月初故作恍然地問道:“這個你有經驗,跟我說說你的想法。”
晏寧兒自知她是在揶揄自己,嬌嗔地瞪她一眼,“我和她可不一樣,我那次是不小心,她可是罪有應得。以前那麼欺負人家寧安郡主,說不定就是寧安郡主的鬼魂回來找她索命吶。”
白月初很想誇一句“你真聰明”。
她拍拍晏寧兒的肩膀,最後只吐出一句,“去用早膳吧。”
晏寧兒只在王府留了一個多時辰,便被尚書府的人給叫回去了。
白月初剛送完客,便被扶風院的人攔下,說是老夫人有請。
這個時辰突然請她過去,準沒好事。
白月初提著一顆心來到暖閣中,對著軟榻上的老太太行禮。
“月初見過老夫人,老夫人萬安。”
老夫人打量著她,眼神格外犀利,半晌後才低沉地吐出一句話,“瞧你這模樣,腿已經好利索了吧。”
白月初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既是好了,那就好好伺候王爺。”老夫人的語氣就像是在下命令。
白月初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站著。
老夫人看出她的不情願,冷哼一聲:“郝嬤嬤原就是我身邊的人,當初是瞧著你年幼,才讓她過去照看你。現下你也長大了,又有自己的主張,也用不上郝嬤嬤了,從今以後就讓她回到扶風院伺候吧。”
這是要拿郝嬤嬤來威脅她了!
白月初面色一緊,看向已經閉上雙眼捻佛珠的老夫人,沉聲回道:“我那院子裡的事情一向都是由郝嬤嬤管著的,她若一走院裡可不得亂成一團,月初亦離不開郝嬤嬤,還望老夫人能夠成全。”
“你如今知道討饒了?”老夫人依舊閉著雙眼,不緊不慢地質問道:“我聽說,王爺已經好幾日不曾歇在銀闕閣了,這是怎麼回事?”
“王爺最近在忙著查案子,經常早出晚歸的,恐是精力不夠便在自己院子裡歇下了。”白月初解釋道,
哎,這老太太管的可真寬,連王爺房裡的事情都要過問。不是還有兩個月嘛,真是兒子不急老孃急。
詹嬤嬤跟在她身後,瞧著她虛浮的腳步,猶豫了半晌才說道:“老奴早就勸過姑娘不要再和老夫人作對了,您鬥不過的,到時候只會害了所有人。”
“這都是被你們逼的。”白月初冷冷掃她一眼。
詹嬤嬤嘆口氣,“姑娘這又是何必呢,橫豎都是要有所犧牲的,端看是值不值得了。王爺對姑娘也是一片真心,姑娘難道就不能為王爺考慮考慮嗎?”
“犧牲?”白月初怒極反笑,“犧牲我的孩子來救離家嗎?可你們不要忘了,那也是離家的子孫,那是一條活生生的命啊!嬤嬤覺得,用自己的孩子換回來的命,王爺他會要嗎?”
詹嬤嬤震驚地看著她,久久沒有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