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件事情也是她先挑起來的,不幫,這算是背信棄義,她也會唾棄自己。
如果幫了,離月冥那邊也不好交代,她自己也……
哎,她怎麼就把自己活成了一個自私自利的小人呢。
晏寧兒看著她,狀似抱怨地說道:“表姐先前怎麼不告訴我,青梧哥哥總是來銀闕閣用膳呢?”
“我是怕寧兒會誤會。”白月初解釋道。
晏寧兒笑起來,握著她的手說道:“我知道表姐對青梧哥哥無意,自然不會誤會的。難不成是表姐在騙寧兒嗎?”
白月初暗暗吞煙一口口水,咧開嘴笑起來,“寧兒多心了,你若願意留在這裡用膳,我自然歡迎的。”
晏寧兒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滿意道:“有表姐這句話我便放心了。”
“不可!”離月冥突然開了口,“還不快去收拾,莫要怠慢了晏二姑娘。”
晏寧兒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眼裡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神色,委屈地看向白月初。
白月初也倍覺尷尬,總有種偷情被抓包的錯覺。
離月冥注意到她的窘迫,便開口解釋道:“初兒胳膊上有傷,只怕晏二姑娘夜裡睡得太熟,不小心碰著了。”
白月初無語地閉了閉眼,他還不如不解釋呢。
她之前竟然沒看出來,離月冥的情商竟然這麼低,他這不是間接在嫌棄晏寧兒的睡相嘛。哪個姑娘家喜歡聽這種話,更何況對方還是自己暗戀的男神。
果不其然,晏寧兒眼裡的委屈頓時被羞憤所取代。
“寧兒說得對,兩個人擠在一起暖和。”白月初握住晏寧兒的手,輕輕晃了晃,出聲解圍道:“姒玉,再去準備一床被褥過去。”
離月冥看著白月初,片刻後起身說道:“也罷,初兒既然願意,我便不多說了,你們早些休息。”
“王爺慢走。”白月初衝他行了個禮。
晏寧兒咬著嘴唇輕哼一聲,把臉扭到了別處。
離月冥留給白月初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便離開了。
一番洗漱之後,白月初便與晏寧兒一起坐到床上閒聊。
“怎麼了?還在生王爺的氣嗎?”白月初看著旁邊心不在焉的小丫頭,笑著問道。
提到這個,晏寧兒便忍不住撅起嘴,氣呼呼地說道:“青梧哥哥就是嫌棄我,他又不曾見過我睡覺的樣子,憑什麼這麼說我?”
白月初在旁邊哄道:“你們可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王爺若是真的嫌棄你,又如何會放任你留在王府呢,別多想了啊。”
晏寧兒哼一聲,“他就是嫌棄我,兩相比較,青梧哥哥更喜歡錶姐,也更關心表姐,為了表姐竟然對我說那種話。”
面對她這番控訴,白月初真的是無言以對。
晏寧兒卻繼續說道:“我早知青梧哥哥對我無意,他若心裡有人,我也沒辦法,可我就是想嫁給他。我就想問表姐一句話,你心裡當真沒有青梧哥哥嗎?你不會和我搶的,對不對?”
白月初臉色閃過一絲遲疑,她該如何回答?
如果晏寧兒是在蹴鞠大會之前這樣問她,她可以毫不猶豫地回答她不會。
可是現在她突然沒有那種信心了,她怕自己說出不負責任的話。
她的沉默讓晏寧兒激動起來,一把握住她的胳膊,質問道:“表姐這樣猶豫,難不成也對青梧哥哥……”
傷口上傳來一陣劇痛,白月初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