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黑衣人馬上放棄與離月冥的搏鬥,迅速朝她追過去。
離月冥一驚,趕緊也追過去,順勢噙住最後面的黑衣人,奪走他手上的武器,便將人重重摔了出去。
他提劍再次追過去。
白月初竭盡全力地跑著,想著能拖延多長時間就拖多長時間。
“就在那裡,他們在那邊,你們快點兒……”
這時不遠處忽然再次響起晏寧兒的叫喊聲,聽那齊刷刷的腳步聲,便知救兵來了。
幾名黑人馬上止住腳步,他們互換了眼神,再次朝白月初與離月冥射出幾隻袖箭,趁他們躲閃之際,快速奔入別苑,很快就消失了蹤影。
離月冥揮著長劍,幾下便解決了那幾只袖箭。
此時侍衛們已經趕到他跟前兒,領隊的人對身後的人揮了揮手,大家馬上朝黑衣人逃跑的方向追去。
領頭的人跪下來向離月冥請罪,並詢問狀況。
離月冥無心理他,抬頭去找白月初,卻見她被晏寧兒抱著,左邊的胳膊上已然插著一枚袖箭。
他面色一緊,快速跑過去,先看了一眼女子的傷勢,確定沒有別處受傷後,馬上把人抱起來往別苑裡跑去。
“快速請隨行的太醫,快去!”
領頭的侍衛也不敢怠慢,忙跑出去請太醫。
晏寧兒愣在原地,回想著剛才青梧哥哥臉上那慌亂的表情,這是她第一次在青梧哥哥臉上看到這樣的情緒。
原來他也不是無所不能,原來他也會為了什麼人而方寸大亂。
看著男子迅速消失在門裡的身影,晏寧兒忽然覺得心口一陣悶悶的疼,但那裡又好像空落落的,著實難受的緊。
離月冥抱著白月初進入一間廂房,把人放在軟榻上。
“怎麼樣?還疼嗎,你再忍忍,太醫馬上就過來了。”男人心疼地看著面色離白的女子,只恨不得受傷的是自己。
白月初低頭看著他,忽然覺得眼前這張堪稱完美的俊臉,正一點點刻在她的心坎裡。
她虛弱地笑笑,說道:“我無礙,王爺無需擔心。”
她又側頭看向肩膀上的袖箭,輕聲說道:“往常受傷都是王爺為我包紮的,今日又要勞煩王爺了。”
離月冥沉聲回道:“不可,這次你傷得太重,必須要讓太醫親自處理本王才放心。”
白月初忍著疼,虛弱地說道:“可是這樣一來我的身份就暴露了,還是王爺來吧。先拔了箭包紮一下,旁的可以等回了府讓莊先生過來瞧瞧便是。”
“身份不重要,你這傷耽誤不得。”離月冥堅定地回道。
白月初不能告訴他,這是她與老夫人之間的約定,只得解釋道:“今日有四皇子在,我若暴露了身份,恐會連累整個赤羽王府。老夫人年紀大了,經不得嚇。”
離月冥皺起眉頭,似還有些不願。
這時,領頭的侍衛已經把太醫請過來了,並說四皇子也來了。
白月初趕緊握住離月冥的手,懇求道:“王爺,太醫都是男子,恐多有不便。”
離月冥終於鬆了口,對外面說道:“勞煩殿下移駕花廳稍等片刻。”
隨後又看向女子,柔聲問道:“拔箭之痛非常人所能忍,你當真不怕?”
白月初遲疑地問道:“有麻沸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