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烤好了,若離將木棍取下遞給了鮑天麟,鮑天麟挑著烤鳥兒,放在寒風之中待它稍微涼了一點,用小刀將外面黑焦的颳去,露出嫩黃的的脆脆的皮肉。
鮑天麟撕下四隻腿每人分了一隻,甄貝兒迫不及待的接過張口咬下一塊。這幾年來,雖然若離沒少她的吃喝,可是除了偶爾甄一脈帶回來一點豬頭肉燒雞,肚子裡的油水數都數得清,剛才那股孜然烤肉的味道早已讓讓她饞延欲滴。
鮑天麟體貼的提醒一句:“貝兒妹妹,慢點吃小心噎著。”
若離不屑的撇了怕撇嘴,又不是三歲孩子,噎著還要人提。
若離的樣子被鮑天麟看見了,他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隨即往甄貝兒身邊靠了靠,將自己水壺裡已經燒熱的水遞給她,並再次提醒:“等會再喝,壺嘴燙。”
若離往邊上靠了靠,不屑的斜視一眼,嘴裡小聲說了句:“真會獻殷勤。”
甄一脈低頭淺笑,慢慢的嚼著嘴裡香味十足很有味道的鳥肉。
“貝兒妹妹,這隻翅膀給你。”看著甄貝兒幾乎是狼吞虎嚥的吃下一隻不大的鳥腿,鮑天麟又撕下一隻翅膀:“這下慢慢吃,再吃點乾糧。”
鮑天麟邊說話眼睛便看向若離,見她眉頭微蹙,嘴裡狠狠地咬撕著鳥肉,嘴角露出一絲壞壞的笑。
他雖然一直關心的問著甄貝兒,眼睛卻一刻也沒放過若離的表情,見她面露不悅,心裡竊喜,一股得意之色湧上臉龐。
密密麻麻的雪珍越下越大,夾雜著冷冷的雨點,慢慢地變成了雪花。
鮑天麟見甄貝兒吃飽,偏過臉來:“貝兒妹妹,吃飽了就去帳篷裡歇著,外面風大。”
若離斜著眼睛看一眼甄一脈,起身先進了帳篷,伸出頭對甄一脈說:“一脈,帳篷裡也冷,將火引一點進來。”
甄一脈坐在火堆旁,等鮑天麟甄貝兒進了帳篷,站起身子找了一些粗一點的乾柴,樹枝堆在帳篷外,點燃一根木柴進了帳篷,將火堆點在帳篷中間。
若離見帳篷不大,火堆放在那裡都不合適,可是沒有火顯然冷得受不了,便將地上油布折起來樹葉又撒在帳篷邊上,將中間騰出來:“一脈我們就在周圍湊合一宿算了,你我頭對頭吧。”
鮑天麟冷眼看著若離:“睡什麼,靠著坐一夜,明兒到了縣城再睡。”
“這麼大的地方怎麼不能睡。”若離毫不在意的歪著頭躺下,隨手將挎包放在頭下。
“說不要睡就不要睡。”鮑天麟斜著身子一把將若離拽了起來。
冬天的第一場雪飄飄揚揚,幾個人靠在一去準備坐一夜,若離第一次和甄貝兒親密接觸,兩人坐在一起對著一直生生不息的火堆打著盹。
鮑天麟甄一脈分坐在兩人旁邊,鮑天麟看著若離啄米般的點著頭,微微扯起嘴角笑了笑。
夜半時分,寒風呼呼的吹來,伴隨著一聲長一聲短的飢餓的嚎叫漸漸臨近,鮑天麟甄一脈警覺的睜大眼睛,若離也被驚醒,這種嚎叫聲她是有記憶的,記憶猶新。
她嚇得猛然站了起來,顫聲問:“鮑天麟,狼來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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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將你的腿伸出去餵它。”若離的驚慌失措讓鮑天麟慌失措想起她以前說過的話,鎮靜的開了句玩笑。
“你的腿肉多一點。”若離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上次遇到狼的時候上了樹,可是今天在地面上,帳篷也只是能稍微低檔個風雨。
鮑天麟四平八穩的坐著沒動,一手拿起一根粗粗的木棍放進火裡,伸出另隻手將若離拉的坐了下來,對著甄貝兒努努嘴:“金若離,你該像她一樣安心的睡覺。”
“我又沒失聰,又不是傻子,怎麼能睡得著。”若離不知道鮑天麟什麼意思,這麼兇惡的野獸就在周圍還這樣淡定,難不成是胸有成竹,有對付餓狼的辦法。
心裡忐忑不安的坐下,想起狼最怕火光,手腳慌亂的將帳篷裡堆得很多的樹枝木棍一個勁的往火裡扔。
鮑天麟微微笑著搖頭:“金若離,你將柴禾都扔進火裡,等會沒了你出去撿。”
若離慌忙停止了扔,鮑天麟說的很對,如果將樹枝木棍全都扔進火裡,等會真的黑洞洞了。
嚎叫聲越來越近。想著也許會被撕的支離破碎片甲不留,若離縮著肩膀抱著雙臂湊近鮑天麟,緊緊地挨著他慢慢的坐下,對甄一脈說:“一脈,你看著甄貝兒。”
甄一脈坐過去挨著甄貝兒,眼睛看著帳篷外面,手裡握著一把短刀。
鮑天麟見甄一脈緊張的盯著外面,微笑著說:“一脈,不用這麼緊張,一群野狼而已。我們豈能怕它們。”
若離心裡打著顫,腦子卻還是清醒的,知道鮑天麟不慌不忙自然有他的道理。用手掐了他一把說:鮑天麟:“你什麼意思?你有什麼辦法驅趕狼群,就說出來不要賣關子,嚇死人了。”
“是你自己要害怕,我都告訴你了像貝兒妹妹一樣安心的睡覺,你又不聽。”
鮑天麟開著玩笑。見甄一脈若離不解的看著他,呼吸都急促起來。這才從懷裡拿出一隻精美的小瓷瓶,拔開瓶塞,掀開帳篷底,將瓶口對著外面,不一會兒一個奇異的香味瀰漫在帳篷周圍。
只一會兒功夫。外面的嚎叫聲停止,只有風吹樹枝的呼呼聲,雪落在帳篷上的簌簌聲。
若離驚奇地瞪大了眼睛。見鮑天麟將瓷瓶往懷裡塞,伸手想要奪過:“鮑天麟,什麼寶貝這麼神奇。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