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到夜幕降臨,終於來到離山頂不遠的一片空地上。
鮑天麟停住腳步,看著還在山中間的甄貝兒甄一脈若離,從懷裡拿出那塊大大的油布,手腳利索的搭起一座帳篷,又找來一些枯樹樹葉。
‘
等若離甄一脈甄貝兒好不容易怕了上來,帳篷口已經燃起了冉冉篝火。
“貝兒妹妹,你坐這裡。”鮑天麟看甄貝兒臉色蒼白麵無血色,頭髮散亂,和剛剛出門時的美若天仙判若兩人,帶著無限愛憐將一根粗壯的樹枝踢到她腳下:“累壞了吧,快休息一會兒。”
甄貝兒似乎真的已經累到不能站穩,她嬌嬌弱弱的伸出一隻玉手。顫顫巍巍的扶著鮑天麟的胳膊慢慢的坐下?,姿勢無比的優美。
鮑天麟體貼的慢慢彎腰支撐著甄貝兒坐下,看了眼若離,見她面色紅潤眼睛明媚,嘴唇嬌柔,臉上細密的汗珠在微微的火光下亮晶晶的,將腳下又一根樹枝撥了過去:“金若離,你也坐下。”
“我還是算了吧。”若離這幾年也走慣了山路,並不覺得很累,她自我保護意識也強。出門的時候見天氣不大可靠,專門帶著自制的口罩,手套。她低頭進了簡易的帳篷,見裡面也鋪著厚厚的油布,地上還有一些鬆軟乾淨的樹葉,將樹葉均勻的攤開。
出了帳篷,這才坐在剛才鮑天麟撥過來的樹枝上。從挎包裡拿出水壺,乾糧鹹菜。
鮑天麟自己在地上隨意的坐下,手裡拿著一根長長的樹枝撥著篝火,接過若離遞過來的乾糧鹹蘿蔔煮雞蛋,慢慢地嚼著。
嚼了幾口聽到頭頂有鳥兒紛亂的叫聲,眼睛看向甄一脈:“一脈。好久沒吃烤肉了。”
甄一脈忙起身離開篝火,若離知道甄一脈是去找野味了,眼睛擔心的跟在他身上。見他走到一棵大樹下,仰頭看了看樹頂,雙腳雙手一起攀上樹幹,只是眨眼的功夫,已經到了樹頂。
只看見灰色的翅膀撲閃幾下。鳥毛飛落,幾聲淒厲無奈的鳥叫。甄一脈已經提著兩隻叫不上名字的鳥兒到了跟前。
甄貝兒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已經無力掙扎的鳥兒,看著一脈很麻利的將鳥兒的脖子雙摺起來,拿出腰間的小刀轉過身子在離他們不遠處,不大一會兒就提著已經掏乾淨內臟的鳥兒。
若離將鐵水壺放在火堆裡,估摸著水燒開了,將壺裡的開水倒在鳥身上,甄一脈快速地拔掉鳥毛。
只是一會兒功夫,光禿禿的白白的赤身裸體沒心沒肺的鳥兒就提在了甄一脈手裡。
甄一脈將兩隻鳥兒穿在一根長長的木棍上,伸過來放在火上烤。
若離見狀找來兩根木棍用刀削尖一頭,插進火的兩頭。將木棍上的鳥兒挪在棍子中間,固定在兩根插進地裡的木棍上:“這樣就要好了,只要轉動著根木棍就好。”
不大一會兒,噴香的肉味有瀰漫在山林間。
甄貝兒從未見過如此血淋淋的場面,剛開始覺得心裡噁心難受,腦子裡閃過鐵塔般的男子,殷虹的血跡,黑乎乎的螞蟻群,她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光禿禿的拔去毛的鳥兒想到了自己。
可是聞到香噴噴的肉味兒,她的口水順著嘴角慢慢滲出,怕被鮑天麟看見,她忙用舌尖拭去。
若離坐在樹幹上等一會兒轉動一下木棍,鳥兒隨著她的轉動,考的焦黃焦黃,不時發出滋啦啦的聲音。
“一脈你來轉,我來撒點鹽。”聞著香噴噴的味道,若離看了眼甄一脈。
甄一脈做起了轉動鳥兒的工作,若離從挎包裡拿出一包馬糞紙包著的鹹蘿蔔條,從裡面抽出一些塞進鳥兒的腔子裡,留下幾根在鳥的軀體上來回的摩擦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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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天麟剛才聽若離說要給鳥兒撒鹽,以為她包裡有鹽巴,現在見她只是用蘿蔔乾,無聲的笑了笑:“金若離,這要是個辦法啊。”
“那是,沒聽說好廚師一把鹽嗎,我們現在雖然沒有鹽,可是有帶鹽的東西。”若離一邊用鹹蘿蔔幫鳥兒加著調料,一邊想起了什麼似得從挎包裡拿出一個小包。
這個包裡是她前段時間在一家調料店裡發現的,長得和茴香差不多一樣的本地人叫野茴香的孜然。她特意買了一小包準備試驗一下做點烤肉燒烤請大家嚐嚐的,回來後忘了拿出來。現在剛好派上用場。
她將自然拿出來看了看,依然用紙包包好,找來兩塊圓石頭,一塊上面放著紙包,一塊在紙包上砸著。
將砸成孜然粉的紙包開啟,一股強烈的味道傳來。
鮑天麟伸過頭看了看問:“這是什麼?”
“毒藥。”若離開了句玩笑:“等會你可不敢吃。”
“既然是毒藥那就讓我試一試毒性吧,你們都不要吃。”鮑天麟嬉皮笑臉地說:“等我吃完了如果沒事兒你們明天再烤。”
若離將氣味芳香濃烈的孜然粉撒在烤鳥身上,一股誘人食慾的味道縈繞,她得意的說:“想得美,告訴你吧,這叫孜然,烤出的肉味道好極了。開胃還驅寒,保證你吃不夠。”
鮑天麟的食慾被勾起,仰頭看著已經落下雪珍的天空:“有肉可惜沒有酒。”
“有肉就不錯了,還想喝酒?”若離白了他一眼:“酒囊飯袋。”
甄貝兒一言不發的聽著鮑天麟若離兩人言來語去,心裡隱隱的感覺到壓力。
若離這樣說話,竟然敢說鮑天麟酒囊飯袋,而鮑天麟還不生氣。、
就算鮑天麟以前對她殷勤備至,她也不敢如此放肆。看來兩人關係已不是一般的鐵,她想要重新得到鮑天麟的心看來得費一份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