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離臨走之前丟下一句。
甄珠兒沒說話,只是對鮑天麟陪著笑臉:“天麟哥哥,辛苦你了。”
鮑天麟微微一笑,拉著若離向外走去,邊走邊說:“珠兒妹妹,。貝兒妹妹,你們湊合著睡吧,明天幫你們修屋頂。”
甄貝兒靠著牆壁弱弱地站著,眼睛盯著鮑天麟拉著若離的手上,慢慢變得犀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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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兩人出了屋子才狠狠地說:“發黴了也不要你管,貓哭耗子!”
甄珠兒輕輕地看了眼甄貝兒,小聲說:“睡吧。”
兩人躺在溼漉漉的被褥裡,聽著外面淅瀝瀝的雨聲,甄珠兒輕嘆一聲:“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熬到頭啊?”
太陽燦爛的照著,鮑天麟進了院門。
見甄珠兒抱著被褥將它們一一抖開搭在院子裡橫著的繩索上。
他扯開嗓子喊:“金若離。”
“怎麼了,著火了。”
若離匆匆出來,她剛剛打水回來心裡很不舒服,因為所有的玉米高粱全部東倒西歪的趴在了地上。
鮑天麟抬起頭看著高高的屋頂:“難道只有著火了才能喊你嗎?金若離,不是說今兒天晴了修屋頂嗎?我們上去看看。”
“鮑天麟,是你上去看看,不是我們。”若離糾正一句,轉身想去後面拿鐵鍁去將玉米扶正。
“我那會看呢。”
話音未落,若離只覺得身子一旋。轉眼已經落在了屋頂。
房簷傾斜而下,瓦片一片壓著一片,上面佈滿苔蘚。
鮑天麟拉著若離順著瓦片小心行走,仔細檢視,結果就發現有幾片瓦片真的是偏離了軌跡,移了出來,還有一片破碎了。
兩人小心翼翼的將偏移的瓦片擺正,又將碎瓦片扔了下來,找來一片廢棄的補了進去。
跳了下來,若離拿起鐵鍁對鮑天麟說:“鮑天麟,我問過常婆婆了,她說我們的玉米高粱還要再壅一次土肥,這樣才不會倒下,要不然就算是不下雨也會東倒西歪的,沒有筋骨。”
“這樣啊。”鮑天麟邊走邊說:“現在地裡應該還很爛,人進去還不和了泥,等地幹了吧。”
“哎,我怎麼沒想到。”若離放下鐵鍁自己先笑了,她只是一心想先將玉米高粱扶起來,卻忘了昨晚一夜的雨,地最少須得一天的太陽才能曬乾,人才能進的去。
睡了一夜,甄貝兒感到額頭髮熱,全身無力,她懶洋洋的坐在炕上擁著被子,聽見外面鮑天麟和若離說話,狠狠地咬了咬牙齒。
這個該死的賤人,將最關心她最在意她的天麟哥哥搶走,還時時的勾引她最關心最在意的天角哥哥,她不會讓她得逞。
便掙扎著下了炕,弱兮兮的走到門外,看著鮑天麟:“天麟哥哥。”
鮑天麟回過頭去,就看見甄貝兒比病西施還惹人憐愛的樣子,心裡一柔慢慢走了過去,小聲問:“貝兒妹妹,臉怎麼著麼白,生病了嗎?”
“天麟哥哥,我覺的頭暈,乏力。”
甄貝兒從鮑天麟眼裡看到了昔日的關切。更加柔弱不堪的斜倚在牆上。
鮑天麟走近她身邊,歪著腦袋看了看,伸手在額頭摸了摸:“貝兒妹妹,估計是受了風寒,你先進去躺著,我讓春枝幫你熬點薑湯。”
“屋裡怎麼躺啊,天麟哥哥,就一張光土炕。”
甄貝兒有氣無力地指了指屋子裡,光禿禿的一張土炕,連席子氈片都拿出院子了。確實不能躺。
“那我扶你去金若離屋子躺一會吧。”鮑天麟伸手就去去扶甄貝兒。
甄貝兒搖了搖頭:“天麟哥哥,我不去她那裡,她不給我好臉色看。”
鮑天麟回頭去找若離。她已經不見了,想她們一向不和,甄貝兒又生著病,便扶著她說:“那就去春枝屋子裡吧。”
鮑天麟扶著甄貝兒去了隔壁自己院子裡,站在外面喊道:“春枝。快出來。”
春枝急匆匆的趕了出來,她喜眉喜眼的將甄貝兒扶進自己屋子,安頓她躺下,屋子很整潔乾淨,被褥散發著一股清香。
“貝兒,你先躺著。我這就去幫你熬薑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