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枝幫甄貝兒掖好被角就轉身走了出來,她謹記鮑天麟的教誨,再不敢和甄貝兒多說一句話。
熬薑湯她也不會。鮑天麟的命令她卻是不得不服從,便帶著謙虛去問若離。
若離便拿出一塊老薑,還是常婆婆上次聽說她生病了特意給她的老幹姜,說是專門熬湯治風寒的。
春枝春雅一般是不會出面的,尤其是春枝。上次用眼神秒殺她潑她冷水之後,現在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見了她畢恭畢敬。處處陪著小心,而且一般有她在的場合基本不出現。
今天為了甄貝兒熬薑湯低下姿態,若離忙又出去找來一蔥須,花椒辣椒和一些醋。囑咐她:“春枝啊,把這些放一塊兒熬,熬好了讓她喝下去,出一身汗就好了。”
說完帶著的感激的看了春枝一眼,雖說是甄貝兒不待見她,她也不願理會她,終究被分配到在一個院子,也就是一家人,。
春枝熬好了薑湯,拿起調羹嚐了嚐,又酸又辣還有股嗆鼻的味道,好像和以前宮裡熬的薑湯也差不多,便端給甄貝兒。
甄貝兒也帶著感激之情看著春枝,自己坐了起來靠在掛著用床單布做牆帷的牆上,接過薑湯喝了下去,薑湯很熱狠辣,嗆得她差點吐了出來,但是她硬撐著喝了下去。
喝碗薑湯就出了一身汗,春枝扶她重新躺下。甄貝兒就想對春枝說幾句感激的話,還有擠兌若離的,春枝卻始終沒和她正眼相對,只是看著她躺好,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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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貝兒更加的感覺孤獨委屈,繼而眼淚珠子般的順著美麗的臉頰留下,她記得上次若離病了,鮑天麟在她屋子裡守了一夜。
還有春枝。前段時間還和她說得好好的,要同仇敵愾,共同對付金若離,讓她遠離鮑天麟,甚至鮑天角。可是現在連跟她說話都不敢。
這個春枝,真是爛泥扶不上牆,甄貝兒輕輕的咒罵一句。春枝的身份只有她知道,她哪裡是什麼公主,只是一個伺候鮑天麟的,說白了也就是以後會被鮑天麟收房而已。
但是她卻不敢洩露。
她越是哭越覺得難受,越是難受就眼淚越多,就越覺得自己現在是孤苦伶仃。甄珠兒雖然天天,甚至時時刻刻和她在一起,她卻知道她和她並不貼心,而且現在還和她中意同一個男子,那個男子還對她似乎有點情,而對自己卻毫無感覺。親弟弟只認金若離,天麟哥哥也偏向了金若離。
哭了會自己罵了會若離,慢慢的睡了過去。
甄珠兒忙著將被褥曬好,自己做了點吃的,這才過來看她,見她已沉沉睡去,起身走了出來。
出了門見鮑天麟站在院子裡,見到她就問:“珠兒,過來看貝兒啊?她怎樣?”
甄珠兒的眼睛飛快的看了一眼開著門的套間,鮑天角的袍角隱隱的扇動,便停住腳步,帶著感激涕零的笑:“天麟哥哥,真是麻煩你了,貝兒這會好多了,已經睡著了。她是昨晚受了風寒。”
鮑天麟微微一笑:“沒關係,不麻煩,是春枝在照看,哦對了,春枝還要做飯,你已經吃了,就在這裡照看一會兒。”
甄珠兒眼角掃描著鮑天角衣袍的擺動,一邊點著頭,重新回到甄貝兒炕前,坐在炕頭。
鮑天麟回到屋子裡,見鮑天角踱來踱去的,恭順的站在他身邊小聲問:“大哥,珠兒妹妹過來了,你不過去看看?”
鮑天角嘴角扯出一絲笑意,帶點責怪的看著鮑天麟:“天麟,來了就來了,有什麼好看的。”
“大哥,你就去看看吧,要不然這珠兒妹妹望眼欲穿了。”鮑天麟嘻嘻笑著,用肩膀抵了抵鮑天角。
鮑天角略帶溺愛的看著高出他的弟弟,也帶著少有的戲謔:“天麟,不要只說哥哥了,你是不是想去看看貝兒妹妹,那你就去看吧,你不是一直想要她做妃子嗎?現在正好乘虛而入。”
“乘虛而入?大哥說的你弟弟我好像有多卑鄙下流不擇手段似的。我呢還小,這件事以後再說,倒是大哥你抓緊吧。”
鮑天麟說完坐在了炕沿上,拿起一隻桃子咬了一口。
“天麟,你是不是已經不想讓貝兒做妃子了,大哥記得上次金若離病了你可是求大哥將百消丸給了她一粒。”
鮑天角也過來坐在了另一邊。
“大哥,這個不能相提並論,上次金若離是在外受了風寒,很嚴重。貝兒妹妹只是小受風寒,。”
鮑天麟嘴裡狡辯著,卻明白他並沒有想要為甄貝兒討用珍貴的藥丸的一點意思。
“真是這樣?”鮑天角不相信的看著鮑天麟。
“不是這樣是那樣?大哥你就不要轉移話題,你還是去看看珠兒妹妹吧。”
鮑天麟將一隻桃子吃完,就向外走去。
“天麟,大哥只是想早點知道兵符的下落。”鮑天角輕輕嘆息一聲。
“大哥,我知道為難你了,可是你以後可以另立妃子,甚至太子妃。”鮑天麟聽大哥說的很無奈,心裡也跟著難受,他知道大哥心裡根本沒有甄珠兒的位置。對大哥傾心,不顧死活的女子數不勝數,大哥卻從來沒有對誰真的動心,要娶王妃自然的喜歡的,便試探著說:“要不然,大哥,我們慢慢追查便是了。”
“天麟,你不懂。就算是以後找到了兵符,定安王並無謀反之意,還是要官復原職的,甄珠兒可好似他的長孫女,雖然並非嫡出。”
看出鮑天麟的擔心,鮑天角長嘆一聲:“也許真的不用封她為王妃,但是給個名分是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