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一脈閃著一雙大眼睛不再說話,這段時間因為聽若離講故事,也沒那麼寒冷,有時候他就睡在外間。
若離躺在炕上,心跳慢慢平穩,她有點不明白自己根本就沒有一點點想法,為什麼自己的心阻止不了身體的衝動。門口傳來鮑天角和甄貝兒的聲音。
鮑天角溫柔的問:“貝兒,你怎麼了,崴了腳嗎?”
甄貝兒柔腔百轉的答道:“天角哥哥,忘了將小凳子放在了門口。”
“貝兒,要小心一點,要不要幫你捏一捏。”鮑天角的聲音裡透著關切,若離就是躺在屋子裡也聽得揪心。
“妹妹,你怎麼了?”甄貝兒還沒回答,甄珠兒急促的聲音連同人一起出來。
“珠兒,貝兒好像崴了腳。好半天了也沒站起來。”鮑天角替甄貝兒回答:“珠兒你扶貝兒起來,看看她的腳怎樣。”
甄珠兒抬起頭看了眼鮑天角,只見他雙目含情俊逸脫俗。整個人籠罩在月光的潤澤中,竟然比月光更溫柔,不由得痴了。
“珠兒,珠兒……”鮑天角連喚兩聲,甄珠兒這才驚醒:“天角哥哥……。”
鮑天角柔和有形的嘴擴成一個柔美的弧度。潺潺淳厚的聲音涓涓傳來:“珠兒,你將貝兒妹妹扶回屋子,等一會讓天麟過來幫她捏一捏。”
甄珠兒秀麗的眼睛迷離的看著鮑天角月色下翩然進屋。
“姐姐,我們進去。”甄貝兒收起剛才疼痛難忍的眉頭,輕輕拉了甄珠兒一把,顧不得她疑惑的眼神。將她拽進了屋子。
甄珠兒不解的看著剛才還呻吟不止的妹妹:“妹妹,你這是演的哪出啊?”
甄貝兒瞪大眼睛:“姐姐,你是沒看到。剛才那個金若離勾引天角哥哥,嘴都快對到一起了,要不是妹妹急中生智倒在地上,她們就,就苟合了。”
甄珠兒驚得眼珠子差點掉了出來:“妹妹。不可這麼說天角哥哥,都是這個金若離。都是我們甄家的人了還這麼放蕩,妹妹,我們一定要看緊她,不能讓甄家蒙羞,不能讓爹蒙羞,再者天角哥哥是怎樣的人物,她一個村姑怎能配得上。”
甄貝兒點了點頭:“姐姐,這個金若離欺負我們什麼都不會做,仗著自己會做飯,用狐媚的手段勾引天角哥哥天麟哥哥,還將一脈也拉攏過去,這樣下去,以後就是爺爺和爹的冤屈得以平反,也難以收場。”
“貝兒妹妹,貝兒妹妹,開門。”兩人越說越氣,門口傳來鮑天麟焦急的敲門聲。
甄貝兒忙躺下,甄珠兒將門閂拔開,鮑天麟帶著一股寒氣進來:“貝兒妹妹,腳怎麼了?”
“怎麼了,嚇著了?”甄貝兒見鮑天麟進來,怨氣突然爆發,嗆了他一句。
鮑天麟笑了起來:“貝兒妹妹也太嬌氣了吧,是不是看見了什麼鬼啊怪的,沒關係,兩邊住的都是頗有正氣之人,邪不壓正。”
甄貝兒沒好氣的說:“是見鬼了,見了妖了。”
鮑天麟嬉皮笑臉的湊了過來:“貝兒妹妹,給哥哥說說,那鬼,那妖長什麼樣?哥哥給你捉妖。”
甄珠兒雙眼飽含著狡黠的笑意,跟著起鬨:“是啊,貝兒給天麟哥哥說說,妖長啥樣,怎麼個妖法?”
甄貝兒掀起被子坐了起來:“什麼樣?天麟哥哥,你整天都跟妖精在一起你不知道啊。”
“我跟妖精在一起?”鮑天麟愣了愣裝糊塗:“哥哥我何德何福何能,能被妖精青睞,那可是求之不來的豔福啊。”
“天麟哥哥你好沒正經,人家跟你說正經的呢。”甄貝兒真的生氣了,卻也不敢太過發脾氣,只是嗔責道:“那個金若離真的像個妖精。”
“哥哥不正經了嗎?珠兒妹妹,我不正經了嗎?沒有吧?”鮑天麟知道甄珠兒甄貝兒又想說若離什麼,打了個岔轉身往外走:“貝兒妹妹要是沒事,哥哥哥先走了,我還要去看看外面的活兒幹得怎麼樣了。”
見鮑天麟要走,甄貝兒忙在後面說:“天麟哥哥,我知道我說金若離你就不愛聽,我真的剛才看見她勾引天角哥哥,兩人的嘴巴都湊一起了,要不是我急中生智假裝跌倒,後果不堪設想,天麟哥哥金若離可是我未來的二孃,天角哥哥和我二孃,傳出去我們怎麼有臉見人。我們的輩分不是更亂了。”
鮑天麟停下腳步轉過身子:“貝兒也許你看錯了。”
甄貝兒跳下炕舉起一隻手:“天麟哥哥,我要是看錯了就挖了眼睛。”
鮑天麟張開嘴巴露出白白的牙齒笑了笑:“貝兒妹妹不用發誓,哥哥信你,我去問問大哥看是怎麼回事,我想我大哥應該是無意之舉。”
鮑天麟出了院子,看著月光下勤勞耕地的常家父子們,示意還在轉悠的司馬翼司馬羽蓋星雨先回去休息一會,幾個人都表示不困,他忽然覺得很煩,似乎有什麼東西堵在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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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翼司馬羽跟著爺爺見過耕田播種,但是卻沒有近距離的看過,見常有發一隻手扶著犁把,一隻手拿著牛鞭,嘴裡輕輕喊著聽不出什麼音的字兒,地上就犁出來一道深深的壕溝,他的兩個弟弟也和他一樣,那些小字輩的就一個在前面拉著,一個在後面扶著,剩一個人替換。
蓋星雨蓋星雲繞著田埂欣賞著月光,月亮像只大銀盤高高的掛在天空,照的黑夜如白晝,遠山近水,耕作的人,簡直就是一副優美的畫面,兩人走了一圈又一圈。
鮑天麟心裡堵得慌,卻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便繞著院牆轉了一圈,走到後面後院牆很高,空地上是一棵棵高大挺拔的白楊樹,便雙手捏住袍子兩邊,身子輕輕一縱快到樹杈處翩然轉身,就坐落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