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線索嗎?”鳳雙傾緩緩地說,聲音中有淡淡地哽咽。“屬下在女土大人身上,發現了一張紙。”說著便把紙呈了上來。
鳳雙傾遠遠地便看到那張紙上的輪廓,那是,一隻鐲子。和鳳雙傾此時手上戴的,一模一樣。
而右下角,還有一行娟秀的正楷紅字。
“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還望宮主笑納。”
鳳雙傾握著信的手止不住地顫抖,她似乎已經看到寫這信的人幸災樂禍的笑容,那樣邪魅,那樣意味深長,讓人恨不得生撕了她。
眾人並不知信上的內容,也不敢詢問,感受到鳳雙傾身上散發出得那駭人的殺氣和恨意,眾人都瑟縮了一下。
“女土什麼時候下山的?”鳳雙傾率先恢復冷靜,看向飛魚。
“早晨天亮便去了。一直沒回來,屬下一直以為她是宿在山下了,因為似乎她下山的時候不甚愉快。好像,好像是和婁金鬧了矛盾。”飛魚痛苦地回憶道。
“她近日有何異常嗎?”鳳雙傾再問。
“沒有,只是自從上次逼宮到如今,傷勢還未好轉,而近日不知為何心情似有些抑鬱。其他一切正常。”
大殿中的眾人都沉浸在失去同伴的痛苦中,沒人注意進來的下屬一直欲言又止。
鳳雙傾似乎察覺到不妥,轉頭問道,“還有什麼事?”
來人則戰戰兢兢地開口,“宮主,除了女土大人,屬下們在山下還發現了一個陷入昏迷的陌生男子。”
“啊,在哪?”飛魚急切地問道,若是和女土同時出現,他一定知道女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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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殿外。”
“抬進來。”鳳雙傾開口。
二位屬下把陌生男子也抬了進來,放在女土旁邊。此時的女土身上已然又被蓋上了白布,看著那塊白布,眾人只覺得堵得厲害。
而其旁邊的男子,雖然受了重傷衣著骯髒,但那長相令人驚豔。
這是一個長像絕美的男子,薄薄的嘴唇,瓜子臉,緊閉的眼眸,彷彿夢見了什麼可怕的惡魔,睫毛不斷閃動。
嘴唇緊緊抿在一起,嘴角蜿蜒血漬,眉頭微皺,高挺的鼻樑,白皙通透的面板,再加上看得出來保養得當飄逸順滑的黑髮,宛若妖孽。
鳳雙傾看他臉色青黑,恐怕是中了毒,立刻吩咐柳土獐替他把脈。
柳土獐雙眸微眯,說他竟然是中了狼毒。這毒並不常見,據柳土獐所知,也只有小狼這樣在雪狼中血統極高的雪狼可以釋放。
而問及解法,柳土獐說道,解鈴還許繫鈴人,若要解毒需要小狼的血,然而說到此處微微皺眉,而藥引,需要體質極寒的人的鮮血,這樣才能鎮住迴圈的熱氣,以防血管爆裂。
鳳雙傾並未多言,讓人拿了碗,二話沒說便滴了一碗鮮血遞給柳土獐,然後招來小狼,也取了一碗血。
柳土獐開了方子,讓屬下去熬藥,而這男子,鳳雙傾吩咐抬到後院,尋一間客房安置。
“下去吧。都下去吧。亢金也去看看婁金,現在不是他自暴自棄的時候。”鳳雙傾背對著眾人,語氣淡淡。
見眾人散去,而柳土獐並未離開,“宮主,關於女土大人屬下剛剛所言有所隱瞞。”
“說。”鳳雙傾皺眉。
“女土大人死的時候……”
帶柳土獐也退去,鳳雙傾緩緩地轉過身子,身形玉立,脊背挺直,然而除了大殿牆壁上純金雕刻的狼圖騰,再無他人看見鳳雙傾滾落下來的淚水。
腳下的小狼似乎感知到鳳雙傾的悲傷,毛茸茸的大腦袋拱了拱鳳雙傾的腿,親暱地挨著她,乖乖在她身邊陪著她。
不知過了多久,大殿響起了腳步聲,鳳雙傾還維持著眾人離開時的姿勢,此時慢慢轉過身,看著進殿的俊逸男子那眼中止不住哀傷和絕望,有些不忍。
“她死得慘烈,你已經知道了吧?”鳳雙傾不忍打擊他的心,只因她知道他的心因為女土的死已經千瘡百孔。
男子微不可查的低嗯了一聲,似乎是從喉嚨深處發出的聲音。
大殿一時寂靜了下來。
男子沙啞的聲音輕輕響起,“今天早上,她跑來問我,愛不愛她。我說,我不愛她。你知道嗎?
“我不能原諒她,她打掉了我們的孩子。她不要他啊,那是我們的孩子啊。我怎麼能原諒她啊?
“然後她一氣之下,就下山了。她身上還有傷呢,她身子虛著呢,我竟然混蛋到毫不顧忌她的傷勢,我沒有去追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