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如果她能回來,只要她站在我面前,我一定原諒她,我一定毫不猶豫地告訴她,我愛她。
“這三個字,我從來都沒對她說過。從來都沒有說過。呵,以後,也沒機會了啊。”
堂堂的七尺男兒,此時此刻痛哭流涕,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不能自拔。
“為她報仇。”
“好!”男子哽咽地說道,聲音堅定異常。
“回去休息吧,你若垮掉了,不但不能報仇,還會被兇手有機可乘。”
“是!屬下告退。”婁金走了。
鳳雙傾看著他的背影,那道背影,透出來的是前所未有的孤寂,還有,絕望。
鳳雙傾不由得溼了眼眶,淡淡地笑了,自言自語道,“她死了,你連你的心意都沒來得及告知她,而她腹中的你們的孩子,你卻連見它一面的機會都沒有,這該怎麼辦呢!”
鳳雙傾沒有告訴婁金,女土並未打掉那個孩子,若是她還活著,七個月後他便能見到他的孩子出生了。
算了,告訴他又有何用,這秘密便隨著這夜風,散了吧。
回到皇宮已經是上早朝的時間了。和青鳥簡單地說了一下女土的事,鳳雙傾便轉身進了書房。
中午鳳雙傾並未用膳,連東方辰奕派來請她去慈寧宮用膳的人都打發了。她,吃不下飯。
雖然表面上她已經恢復了往日的鎮定,但痛失親人的滋味沒那麼好受,那種深入骨髓的傷,也沒那麼容易恢復。
傍晚,她靜靜地坐在案牘旁,手裡還握著質地上乘的紫毫筆,一筆一劃地練著字。
然而一想到女土的遭遇,鳳雙傾就恨不得將那個“小姐”碎屍萬段。邊想著手裡的筆只聽嘎嘣的一聲,竟然被鳳雙傾硬生生地捏斷了。正在這時,忽然聽到青鳥在門外聲音悶悶地說,“小姐,簡風求見。”
“好,知道了。”鳳雙傾整理好情緒,開門而出,心中疑惑,簡風?他來幹什麼?
“給清主子請安!”簡風仍舊是那副面癱臉。
“不必,有什麼事你說吧。”鳳雙傾還記得昨日東方辰奕那張陰狠的容顏,對他身邊的人自然也不待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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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爺昨日……”
“你若是來和我談東方辰奕,那你回去吧。”鳳雙傾打斷了他的話,她不想聽到任何有關東方辰奕的事情,起碼現在不想。
“主子,爺昨日那樣是有原因的,找不見主子,知道主子功力未恢復,怕主子被歹人劫去,像八公主那樣杳無音訊。
“爺急得派出了全京城的御林軍出去找您。結果都晚上了才聽守門的稟報主子回來了,這才發了火。”
“是麼?他有那麼好?本宮到以為他之所以憤怒是因為我說破了他的秘密,怎麼,夜會情人嗎?”鳳雙傾嘲諷地一笑。
“主子,這事確實不像你想的那樣,確實是有誤會。只是這事還是由爺親自告訴你更妥當一些。但簡風希望主子能夠原諒爺。”
“他用我原諒?他昨晚不是睡在琉璃宮嗎?他還在乎我原不原諒?”
鳳雙傾本不想拈酸吃醋,但奈何說出來的話就是這樣的火藥味十足。
“爺只是到琉璃宮看看,林貴妃說她不舒服,一直讓爺去看她。昨兒個晚上,爺是宿在上清殿的。
“簡風今日的話有些多,但實在不忍心看爺心裡不舒坦,看主子的樣子想必也不好過。爺今兒一直在上清殿。簡風言盡於此,告退了。”簡風說完,福了福身離開了。
是她誤會他了嗎?怪不得白日在大街上見到那麼多的御林軍侍衛,原來不是找穆柔的,竟是找她的?
甩了甩頭,鳳雙傾想,算了,等忙過了這陣再說吧。他們之間的事情不是一個誤會或者一個猜測那麼簡單綺。
鳳雙傾在簡風走後直接去了孤月宮。一路上她琢磨著,那個男子,此時應該已經醒了。
剛進了大殿,飛魚緊跟而來,只是神色古怪。
“他醒了嗎?”鳳雙傾一邊問一邊向後院走去,她把男子安排在了那裡養傷攸。
“醒了是醒了,就是,就是,”飛魚有些猶豫,似乎難以相信,“他失明瞭。而且什麼都不記得了。”
“嗯,知道了。”鳳雙傾神色淡淡,昨晚柳土獐診斷的時候就發現男子的後腦有塊血漬,鳳雙傾估計想必是磕到了岩石上。
“你們是誰?這是哪裡?”男子淡定地問詢,即使失明失憶,也沒讓他心慌地發狂發怒。
此時的他被飛魚換上了一身嶄新的銀白色錦袍,一頭黑髮瀟灑地散在肩上,看上去如謫仙般俊美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