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婁金衝上來狠狠抓住來人的衣領,神色複雜。
“確確實實是女土大人,屬下,屬下再三辨認才敢稟報。”來人見到婁金閣主狠戾的辭色已經有些顫抖。
“不可能,一定又是個易容的,肯定不是她。”此時婁金安慰著自己,全無往日的嬉皮笑臉輕鬆神色,有些魂不守舍。
“帶上來。”鳳雙傾眉頭緊鎖。
在場的二十八星宿都震驚不已,似乎還不敢相信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畢竟這孤月宮除了青鳥左使和飛魚右使,再加上亢金壇主,便是女土大人在孤月宮最為德高望重。
不一會,兩個下屬便小心翼翼地抬著一具屍體上了大殿,似乎是為了悼念亡靈,屍體上還蒙了白布。
婁金看到來人,趕忙撲了上去,手有些抖,輕輕地掀開白布,希望是下屬弄出的誤會。
婁金沿著女子的臉頰仔細地找尋,似乎是希望奇蹟誕生,能找到些蛛絲馬跡,告訴他,這個人不是女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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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現實沒有那麼多的奇蹟,眼前的女子,眉目如畫,婉約美好,確確實實是那個孤月宮的女土。他們的女土,他的,女土。
“啊啊啊啊……”婁金怔怔地看著屍體,半晌突然抑制不住地大叫,哭號著跑了出去。
“奎木狼,跟去看看。”鳳雙傾不無擔憂地說道。
“是。”奎木狼急忙追了出去。
飛魚稍顯冷靜,但顫抖的身子還是表明了她此刻的震驚和難以置信,顫巍巍地伸出雙手,摸著眼前已經冰冷的屍體。
這屍體竟然是與她從小到大一起成長的好友,女土。撩開女子的衣袖,一顆美人痣赫然出現在女子的左臂上,醒目刺眼。
飛魚的眼淚不聽話的掉落,無聲無息,“主子,是女土。”飛魚哽咽著向眾人宣佈。
而此時,聽到右使證實了這個事實後,二十八星宿都忍不住的悲痛。
在場的所有人都相識多年,執行任務時候的默契拼殺,寂寥孤苦時的溫暖扶持,彷徨迷茫時的支援鼓勵。
大家早就不僅僅是師兄妹那麼簡單,她們之間,是超越友情的親情,像是真正的一家人。
而此時沒人敢相信,這具冰冷的屍體竟然是早上還活生生在自己身邊的姐妹。
鳳雙傾並未走到殿階下,此刻的她需要冷靜,若是連她都不能冷靜,那恐怕便要中了敵人的圈套。
忍下心底的痛,吞嚥著淚水,她只是沉默不語。
“讓柳土獐、星日馬、張月鹿、翼火蛇立刻去為女土驗屍。本宮要看看,她到底是怎麼死的。到底是誰,竟然敢殺了她!本宮定然要讓兇手死無全屍!”鳳雙傾聲音冷酷低沉。
著四人一起為女土屍檢,這四人本便醫術高超,名聲遠播,後才被收入孤月宮,而今四人齊心,只不出半個時辰,便已完成。
柳土獐神情嚴肅地走進大殿。“回稟宮主,驗屍完畢。”
柳土獐年近七旬,屍檢經驗極其豐富,當年若不是被仇人血洗全家,被太公所救並幫他報了大仇,如他這般在世華佗斷然不會進入孤月宮這樣的幫派。
“說。”
“女土大人,死得,極慘。
“手筋和腳筋,都被挑斷了。而身上的骨骼幾乎盡碎。”
“死因。”鳳雙傾握緊了拳頭,彷彿在竭力抑制著什麼情緒。
“死因,死因是疼痛而死。”柳土獐活了大半輩子,從未見過如此慘烈的死狀,真不知道,她活著的時候到底都經歷了些什麼。
話音剛落便引來眾人的悲傷和憤怒,那憤怒彷彿能掀了天一般。
鳳雙傾握著茶杯的手一抖,幾滴滾水落到臥在鳳雙傾腳邊的小狼身上,引得小狼嗚嗚兩聲。
而飛魚等女子忍不住哭出了聲,亢金等七尺男兒聽到這樣慘烈的死法,也忍不住青筋暴起。
到底是怎樣的深仇大恨竟然會這樣折磨一個女子。
“怪我,都怪我,女土的傷勢還沒好,我便讓她一人下山買吃食,都怪我,我當時為什麼沒陪她一起去呢!”飛魚越想越難受,“撲通”地一聲跪了下來,不停地扇自己巴掌。
亢金急忙制止她,“不怪你,怪我,我不該催促她今日下山,不然她興許就遇不到這事。”亢金低沉沙啞的聲音也充滿了自責悔恨。
白日還活生生的妙人此刻竟然就命歸西天。為什麼會這樣啊。
這彷彿是天方夜譚,沒人能夠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