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啊,世間寶器成千上萬。加上天然附靈的那些,數都數不過來,我怎麼可能全都認識?”百鍊撇撇嘴。
他可憐兮兮看著白霜:“我要是知道,早就同你說了。為何要故意隱瞞,看你忙前忙後的擔心?”
“你就是這點愛好了。看別人倒黴為樂。”白霜戳了戳他的肩膀,“說不說?”
百鍊抬起雙手,只差指天發誓:“天地可鑑,你好歹也是我曾經、還有現在的主子啊,我怎麼能以看你的笑話為樂?”
自從知道白霜就是當初的白琮後,百鍊心裡的鬱憤之感也漸漸消失。
個性也變得越來越像他剛遇到白琮的時候,自由散漫,偶爾又暴脾氣。不過,還是喜歡用百鍊錘的雷電之力劈人……
當然,他還是無法和白霜契符。
那又有什麼關係?這裡的每個妖怪都和她沒有契符,包括曌。她不是驅魔師,自然沒有契符的必要。
更何況在黃昏裂縫開店的日子也不錯,暫且就這樣過著吧。
百鍊坦然接受白霜的直視,可惜,眸子還是忍不住想躲閃。這丫頭的目光像刀鋒上的冷光,太嚇人了喂!
“那,至少你知道那個破鏡子是個什麼寶器吧?”白霜湊的更近,不放過他目光裡的每一點資訊。
曌輕咳一聲,將她撥開了些:“靠太近了。”
“是蜉蝣鏡。”百鍊舔了舔唇瓣,他終於還是敗下陣來。果然,白琮還是他心裡的一個結,就算變成了白霜,也一樣。
貔貅停下腳步:“什麼是蜉蝣鏡?”
白霜的疑問和她一樣,所以也心急盯著百鍊。倒是曌凝重了神色,深吸口氣道:“你是說,蜉蝣鏡?”
百鍊點頭:“品狀極像,但我並沒有十成的把握。”
“如果是,這就麻煩了。”曌難見的擰起眉,“蜉蝣鏡這種東西世間難有,怎麼會和沅松那小子扯上關係?”
白霜瞧著他兩比陰雨天還要陰沉的臉色,急道:“不能再說明白一點嗎?!”
那廂,等得不耐煩的寒川開啟煉器房化成水流翻轉著飛過來,落在貔貅身邊。
“你先別急,現在還不確定是不是蜉蝣鏡。是吧,曌?”百鍊抬高聲音,正在鎖眉深思的曌先是一愣,又連連附和。
“對,沒確定。”
白霜躋身上前,左右手各拉一個,把他們扯回沅松的房間。後面的貔貅和寒川不明所以,寒川被貔貅推進屋子。
皺著眉的寒川極不情願,但還是任她把自己推進去。
這廂,白霜閉上眼深呼吸數次,才平靜些許心緒:“我只是想聽蜉蝣鏡究竟是什麼鏡子,最起碼也有一種救沅松的可能不是?”
“我對蜉蝣鏡所知不多,連準確分辨都做不到。其他更是一知半解。”
百鍊揉了揉眉心,不是他不想說,而是說了也白說啊!百鍊不像說謊,白霜把希望移到曌身上。
他博採眾長,又精通各族文書,應當知曉一二吧。
“我知道的也沒多少,且給你說說吧。”曌嘆氣,扳過她的肩道。
白霜嘴上鬆口氣,心臟卻懸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