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心兒點頭不已,深以為然。
兩人又再閒話一陣,都在說今夜交手的數名修士的修為神通,對那使長鞭的和後來的騎鷹男子,都覺得應該以這三人修為最高,那有那名白鬚老者,身上氣息深厚,也不是泛泛之輩。
對望江樓五樓的那些人為何反應如此之大,為何上來便惡語相向,卻是不甚了了。
陳平待於心兒閉目休息、養氣凝神之後,自己則將神識放出,一直在陸府周圍警戒,以防有何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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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初射,金雞報曉。
陳平放出神識離體,已在陸府外守備半夜,陳平剛築期之時便已能將神識離體裡許,此時修為大進,加上修煉《清靈訣》有成,神識又更茁壯近倍,雖然是如此,也經不住這般折騰,漸有不支之感。
眼見天色已亮,陳平心下放鬆,趕緊將神識撤回體內。
不料剛剛歸體,便感到一陣頭暈目眩,暗暗驚道:“神識之力由元神真識所化,這次離體時間過長,竟似是有損元神,以後可得注意些,不能再如此託大。”
陳平見於心兒仍在靜息吐納,不敢起身擾她,也閉目調息,運轉《清靈訣》秘法,休養元神。
沒過多久,院外腳步聲響,兩名婢女端著熱水毛巾等物,一路來到樓下,放落後輕搖樓下懸著的一顆銅鈴,在“叮鈴”響聲中退出院外。
陳平和於心兒早聽到動靜,各自收起功法,先後起身下樓。
兩人剛剛洗漱完畢,又聽到有人進院。
“陳兄、於姑娘,你們起來啦。”陸衍見到陳平和於心兒在樓下說話,朗聲招呼道。
看他神清氣爽的模樣,昨夜酒醉竟是影響不大,他的妻子張氏也隨在其後。
陳平和於心兒應聲問早,上前相見。
陸衍見陳平目中隱現血絲,面上亦有頹色,似是明白什麼,附到陳平耳邊,悄聲道:“陳兄雖然是神仙中人,但也要保重身體,不可太過操勞呀。”
說完用一副我是過來人的眼神看向陳平。
陳平聽得糊塗,訝道:“什麼不可太過操勞?”
哪知陸衍神神秘秘的衝他擠了下眼,復對於心兒說道:“前些日子到了批上等綢布,料子極好,一直未曾裁用。昨天內子趕了一夜,做成了幾件裙裳,這會特地來請於姑娘前去試穿,若有不合適處,讓她現場修改便成。”
於心兒明眸輕眨,訝道:“怎麼會要我去試穿?”
陳平這會卻又乖覺,知道是陸衍夫妻專門做來送給於心兒,對她傳音道:“是專門做來送你的,你自去無妨,正好我向陸衍打聽下望江樓的事情。”
於心兒只好點頭答應,跟在張氏身後去了。
“河口鎮可比我當年來時大了許多,想來是河運發達之故吧。”陳平和陸衍在一旁坐定,他不好直接相問,先拋了個話題。
“正是如此,河口鎮位於泠河東岸,又是一處水流平緩的大灣,位置得天獨厚,往來商船都在此停埠入港,久而久之,便慢慢繁盛起來。”陸衍在此經營數十年,自是對河口鎮的歷史瞭解極深。
陳平默默點頭,忽道:“昨天我進鎮之時,在碼頭旁看見一座高樓,極是顯眼,不知是何建築?”
陸衍神情微變,有些古怪的說道:“那是望江樓,一處喝花酒的所在。這個……咳……我在那裡有些股子。”
“咦……”陳平訝了一聲,沒想到如此湊巧,竟然問到了正主,沉吟道:“即是如此,我有一事,得請陸兄幫忙。”
陸衍神情又更古怪,道:“陳兄但說無妨。”
“陸兄幫我打探一下,昨夜在望江樓五樓,靠近樓梯的那間房內的客人身份,此事務必小心隱秘,不要被旁人知曉,切記。”陳平鄭重道。
陸衍雖然有些奇怪,但是神色忽地一鬆,擺手道:“這個易辦,那裡迎客的老鴇與我相熟,我去一問便知,絕不會張揚。”
陳平道:“此事有些緊急,可否儘快去問?”
陸衍略作遲疑,隨即點頭道:“陳兄在此稍候,我去去便回。”
說完起身拱手,急急去了。
陳平見他如此上心,感動之餘卻在嘀咕:“花酒?老鴇?這又是些什麼說法……”又想起昨夜見到方若摩和李楊眾人的行狀,心中有些瞭然,似是懂了一些。
轉眼小半時辰過去,陳平在樓中枯坐許久,正百無聊賴之際,忽聽腳步聲響,正朝這座小樓行來。
他起身望去,雙目猛得睜開,隨後異彩漣漣,直放光華,竟是一副吃驚極大,難以自持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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