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適中的魔修長著一張四方臉,他的五官粗大如牛,大鼻子大眼厚嘴唇,說話時昂昂作聲,長了一半的耳朵細皮嫩肉,好像是新長出來的,就像收割了一茬的莊稼重新抽的新穗。
修出魔嬰的魔修會斷體重生,此魔喜歡割自己的耳朵並從中得到快感,沒多久他的耳朵又會重新長出來,就可以再割一遍。
身材矮壯的魔修長著一張蛤蟆臉,鼻孔往上翹,他的半邊頭皮割掉了,裸露著白慘慘的頭蓋骨,另外半邊頭皮卻覆蓋著濃密的捲曲長髮,他的下唇掛著一枚大骨環,兩隻耳朵上也掛滿了骨環。
這名魔修喜歡將自己的頭皮割下來,閒時聽一聽用匕首刮頭蓋骨的嘎嘎聲。
陳劍南的精神恢復了七八分的清醒,他的手緊握著長劍,已經有了一戰之力。
據他的推測,遠處約摸有上千個手舉魔幡的摩薩教小羅嘍,將這裡團團圍成了一圈。
身材高瘦乾癟的魔修瞪大了眼珠子在陳劍南和八僧的身上轉了一圈,然後把眼神定在了悟和尚那氣定神閒的臉上。
他把手指伸進鼻孔,摳了一團蒼蠅大小的鼻屎彈進自己的嘴裡,美滋滋的咀嚼了幾下,喝道:“兀那禿驢,你們修佛的光頭無賴好會乘人之危,八個打一個精神失常的。告訴你們,陳劍南是我教教主欽定的天才種子魔,教主要親自幫他接引魔種,你們不能殺他。”
他的聲音沙啞而帶著顫抖,好像是生鏽的鐵片摩擦。
長得如同一根枯朽竹竿的魔修說完話,對著陳劍南行了一個摩薩教特有的古怪稽首禮,臉上做出一個不知是哭是笑的表情。
魔修的心靈極度扭曲,他用這個不知是哭是笑的表情向陳劍南表達善意,也只有修道人才能看明白他表情裡的含義,若是落在普通人眼裡,還以為他是在挑釁哩。
陳劍南表情呆滯,沒有對他的好意做出任何回應。
了悟和尚瞪眼如怒佛,聲音如同霹靂炸響,喝道:“察瓦噶,貧僧正要找你,你卻送上門來。正好,讓貧僧超度了你這惡魔。”
了悟所說的察瓦噶正是長相高瘦乾癟的魔修,他剛說完,了淨和尚也開口了。
“察瓦哈,上個月中旬草廟村被屠,留下二百六十五具慘不忍睹的村民屍首,老弱婦孺皆有,是不是你造的孽?”
身材矮壯長著一張蛤蟆臉的魔修就是察瓦哈,他齜牙咧嘴的割下一塊帶著濃密頭髮的頭皮,連帶著頭髮丟進嘴裡咀嚼,表情看起來十分享受。
被割掉頭皮的位置上裸露著白慘慘血淋淋的頭蓋骨,血水順著他的耳朵滴落下來。
察瓦哈似乎還覺得不夠刺激,他往割掉頭皮的頭蓋骨上灑了一把白色粉末,頭頂上發出嗤嗤響聲,冒著有紅紋的白泡,白泡炸裂出了有刺鼻氣味的白煙,放大了十倍以上的劇痛讓變態魔修興奮得眼淚直流,渾身都在微微的哆嗦著。
聳著肩膀桀桀怪笑了一陣,察瓦哈說道:“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了淨和尚用法杖指著察瓦哈的腦袋,喝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是你,就承認,不是你,就否認。”
察瓦哈把手中的蜈蚣刀回指著了淨的腦袋,同樣大聲喝道:“是你殺的,屠村的兇手是你,無恥的和尚。”
察瓦哈原本是契丹胡人,他用半生不熟的中原口音說話,嗓音尖銳,好像是刀片刮擦。
察瓦哈說完,三個魔修全都桀桀怪笑,露出一副人是我殺的,看你如何奈何得了我的嘴臉。
未等他們笑完,了遠和尚怒喝道:“察瓦那,佛多城東廖員外的女兒廖倩在閨房裸死,是不是你姦殺的,你下的手好殘忍。”
和尚口中所說的魔修察瓦那,就是身材適中四方臉五官粗大如牛那位。
查瓦那戲謔般看了一眼了遠和尚,一陣怪笑道:“死人房間的牆上不是有殺人者留下的血書嗎,你看看就知道是誰殺的了。”
了遠大怒,花容月貌的廖倩死後,她的閨房牆壁上的確有潦草的血跡塗鴉,上面寫著和尚每每想起來都很噁心氣惱的一行字。
殺人者,靈音寺了遠和尚是也。
了遠和尚用法杖指著察瓦那的腦袋,怒道:“你知道閨房裡有血跡塗草,可見人是你姦殺的。”
察瓦那抬起手中的蠍鉗剪,同樣指著了遠的腦袋,學著和尚的腔調,他說的話竟然跟和尚一模一樣。
“你知道閨房裡有血跡塗草,可見人是你姦殺的。”
三個魔修又同時怪笑起來。
他們的聲音帶著一股凶煞之氣,如同許多破銅爛鐵刮擦,聽起來很是嚇人,能止小孩夜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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