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方和尚擊出燃燈寂滅手印,他練到流光異色的境界。
隨著光掌如奔雷般逼近,照在陳劍南身上的白金色光芒越來越強,他的身體和周身衣物好像要被強光融化了一般。
除了光掌鎖定的位置,周遭空間的光子卻都流入手印中,四周看起來一片漆黑似墨。
強光的四周伸手不見五指,也就是說除了特地的位置,不遠處的其他方位根本看不到這個手印,這樣的情形相當的詭異。
雨聲、雷聲還有手印劃過空氣引起的爆鳴聲都被吸入光掌,燃燈寂滅手印所蘊能量非常巨大,其勢能將一座小山轟塌。
光掌從側上方直擊了下來,陳劍南的丹田元氣翻滾澎湃,全力運轉凌虛步,一腳踏在西方白虎婁金狗天庚星官方位上。
視覺上看,蘊含著無匹巨力的手印結結實實的擊中了陳劍南的身體,然而這一切都是速度太快產生的幻象,手印只是擊中了虛影。
空中的八個和尚都不知道這一掌是否擊中了敵人,只見那掌印迅速遠去,在遙遠的地面上擊出一個很深的坑洞。
炸響聲過了數個彈指才傳回來,好像發生了不小的地震,整個山林都在劇烈的搖晃。
過了一小會,眾僧的靈識才發現陳劍南的身體在空中隱現,他完好無損,連皮毛都沒有傷到哩。
八個和尚全都怒極,正要各逞手段將陳劍南擊殺,遠處四向有許多旗幡在樹林的上方搖動起來。
了悟和尚隱約看見有什麼古怪的東西在遠處的空中來回搖動。
他擦了擦雙目,眸子裡射出兩道精光,看清了黑色旗幡上用金絲繡著的鬼怪圖騰,旗幡的四周有猙獰的鬼影浮現。
了悟當即心下大駭,急急的說道:“師弟們小心,有摩薩教的教徒在周圍埋伏。”
和尚這一句話還沒說完,空間已經風起雲湧,無數的負面氣體從地底湧出,從天上落下,從四面八方湧來,甚至就在可見或不可見的魔紋閃爍下憑空浮現出來。
這一方空間的元氣屬性改變,比較適合施行陰暗屬性的功法,和尚的戰力一下子就弱了三成。
伴隨著鬼怪的嘯叫聲,一高瘦一矮壯還有一位體態正中的身影正在快速靠近。
三位魔修靠近前來,在空中與陳劍南和八僧各佔一端,相互僵持。
魔修的臉上都紋著魔鬼刺青,眼目中滿是兇光,他們是摩薩教徒。
摩薩教徒周身所外放的凶煞氣息與尋常人的凶氣從本質上是不同的,尋常人的兇惡有時候是脾性所致,唸佛仰儒修道可以調息調理心中怨怒之氣,但是摩薩教徒身上的凶氣完全是在真善美的對立面上,與儒道佛完全是背道而馳,完全是你死我活的矛盾,根本就不可能調和。
特別是佛教和摩薩教深深的矛盾是天道法則所決定的,相互之間把對方當成不共戴天的死敵,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摩薩教的教規嚴厲,刑罰殘酷而且繁多,稍微有點不服上級或者違反教規就要受到體罰酷刑,而怪就怪在摩薩教徒往往喜歡違法教規,彷彿受到酷刑是一種樂事。
摩薩教徒的心理已經不能用正常人的角度去衡量,他們的心理極度的扭曲變態,他們是代表天地法則中反面秩序的存在,因此他們為魔,他們往往以痛苦為快樂,以悲傷為欣喜,他們想要把整個宇宙的生態弄成一團狂亂暴虐。
每個摩薩教徒都是自虐狂,他們喜歡砍掉自己的手指腳趾,挖斷自己的手筋腳筋,刺傷自己的肉體,把自己的頭皮、肚皮、背皮、腿皮等周身的皮剝掉,甚至是以身服毒,把自己大卸十八塊,或者是斷頭為樂。
摩薩教徒有千奇百怪的自虐方式,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
他們甚至會跑進屠宰場,哀求屠夫在自己的背後淋上滾燙的熱水,然後把他們的背皮剝掉。
他們甚至會跑進打鐵鋪,哀求鐵匠把他們的頭皮剝掉,然後用烙鐵燙他們白生生血淋淋的頭蓋骨。
他們以痛苦為快樂,以悲傷為幸福,以難受為刺激。
除了少數極端分子,大多數摩薩教徒也不會傻到把自己虐待死了,他們自虐不夠,還熱衷於虐待別的生物,特別是虐待最有靈性的人類,從中得到極大的滿足和快意。
他們很變態,以他人的悲傷痛苦為自己的欣喜雀躍,在心境上進階,從而提升他們的魔功。
被摩薩教徒抓住的修士想要速死幾乎不可能,被抓住的人都會經受殘酷的折磨,在他們充滿滿足快意的桀桀笑聲中哀嚎至死。
摩薩教徒謹遵教義,他們熱衷於播撒魔種,要把天下生靈都變成跟他們一樣的型別。
三個魔修的腰間都掛著紅玉腰牌,腰牌的正面用特殊的魔印一激,會噴出尺許長的血光,代表他們是摩薩教血煞堂的,背後鏤刻著貔貅獸蹲伏欲擊的影像。
能夠佩戴紅玉腰牌,代表著他們在摩薩教中的地位是相當於副堂主的身份。
此三人正是摩薩教血煞堂的三位副堂主,他們都修出了魔嬰,魔功修為深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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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高瘦乾癟的魔修長著一張又長又大的驢臉,眉毛很濃,眼眶很深,高高的鼻樑,眼窩處凹陷,頭髮好像亂雜雜的乾柴草,獸骨環穿過他鼻子中翼的皮肉,在他的上唇晃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