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戟暗中蹙眉,眼神久久江初月和謝臨淵搭在一起的手,心裡泛酸。
不過蕭戟轉念一想,兩人畢竟是名義上的夫妻。外頭這麼多雙眼睛看著,江初月總不能讓謝臨淵失了面子,所以才會選擇把手交給謝臨淵。
日暮沉沉,夜色籠罩,梁城縣衙裡燈火通明。
江初月來到謝臨淵居住的主屋,她將攜帶的療傷膏藥放到桌上,輕聲道:“我特意帶了王府庫房裡的白玉生骨膏,敷在傷口處促進傷口癒合。王爺先坐好,我給你敷藥。”
謝臨淵大馬金刀坐在床沿。
江初月解開他的衣裳,動作放得很輕。小心翼翼把右臂袖子褪下,謝臨淵的臂膀露出來。
他的小臂肌肉遒勁有力,隱隱可見青色血管蜿蜒。
江初月掌燈靠近,眸光逡巡一番,只在他蜜色的臂膀上看到個指甲蓋大小的劃傷,破了點皮。
江初月愣了愣,立刻明白謝臨淵這是在做戲。
她氣得臉蛋通紅,把油燈重重放到案桌上,嗔道:“王爺這是在鬧哪出?聯合信使狂騙我。”
謝臨淵將她攬在懷裡,低頭吻了吻:“本王白日練兵,夜裡實在想你。讓信使胡謅兩句,沒想到王妃竟親自來了。”
謝臨淵越想越高興。
心口好像開了一朵花,讓他唇角控制不住上揚。他把江初月禁錮在懷裡,黑霧沉沉的眸光掃過她羞惱的眉眼、她的唇角、她纖細白皙的脖頸,謝臨淵勾結滾動,俯身纏綿細吻。
江初月鉚足勁掙扎,拳頭錘在謝臨淵身上。可惜那點力氣實在淺薄,謝臨淵反倒興奮起來。
謝臨淵低笑,扯掉江初月腰間的金鉤帶,吻她眉心:“既送上門,本王豈能不收——”
“王爺,南城送來的軍報。”屋外傳來玄影的聲音。
謝臨淵動作頓住。
江初月趁機一把將他推開,將半褪的衣裳收攏,腳底生風跑了出去。
江初月不高興,她奔走百里過來給他送藥,被他誆騙地團團轉。
她打定主意今晚要和謝臨淵分房睡。江初月命人把西廂空房收拾出來,搬進床單被褥,今晚就在西廂房獨自歇息,明日天亮後馬上回京。
夜幕沉沉,月光如水灑落梁城。
江初月歇息的西廂房狹窄,裡面只鋪設了一床一桌一椅,江初月將驅蚊香點上,縮在被子裡準備入睡。
奔波一日,睏意上頭,她正要進入夢鄉,軒窗悄無聲息開啟,謝臨淵悄然鑽進她的被窩,大手熟練地扣住江初月的腰。
江初月猝然驚醒,藉著皎白月光,她看到謝臨淵那張稜角分明的俊臉。江初月氣得拿腳丫子踹他:“出去!”
謝臨淵挑眉:“吾妻好凶啊。”
謝臨淵不放手,反倒把江初月抱得更緊。
分別十日,謝臨淵午夜夢迴全是她的影子,恨不得策馬連夜回到京城王府抱一抱她。
如今溫香軟玉在懷,謝臨淵只想把她吃幹抹淨。
謝臨淵指尖挑開她的衣帶,嗓音低啞說:“聽話,讓我碰一碰。”
江初月瞪他:“不讓!”
他腦子裡除了這檔子事,還有其他的麼?
謝臨淵垂眸,藉著月光看江初月清麗的眉眼。江初月生得一副極美的好模樣,肌膚如新雪透白,柳葉眉下的眸子羞惱時微微泛紅,很是可愛。
勾人而不自知。
兩人正暗中較勁兒,院子外忽地傳來沉穩的腳步聲。江初月掙扎的動作一頓,她聽出來,這是蕭戟的腳步聲。
她總能聽出蕭戟的腳步聲。
江初月低聲提醒:“我兄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