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夫人哽咽,紅著眼,道:“為何?為何君上如此絕情?怎得是宮選而不是大選?夫君生為宰相為何不求求君上?這......嬌嬌進去如何能受得了?那宮女是如何能夠.......”
“夫君的心腸可真是狠了些,嬌嬌可是夫君唯一,唯一的阿女啊”羅夫人淚流滿面,“若是被選上,那可是要花信年華才能被放出宮來,嬌嬌身子素來弱些,萬一,萬一.......”
羅夫人想著那場景便說不出話來,她可不想白髮人送黑髮人。
“糊塗”李淵明惱怒著站起身來,瞪著羅夫人道:“虧夫人還是將門之後,難道這裡面的彎彎繞繞夫人都不知道嗎?為父除了身為嬌嬌的阿爹,也是天下官員和學子的表率,若是為父因不忍嬌嬌宮選去求了君上,其他不捨的官員是否會有樣學樣?那君上的旨意不成了空頭白話?你讓君上日後如何服眾,管理眾官員?”
羅夫人都懂,可是她不甘,不捨啊,她的父親,阿哥們加上現在她的二兒子都在邊關為了他的霸業廝殺,可她的嬌嬌,她的嬌嬌也留不住,她悲痛交加,泣不成聲。
李淵明也不忍,把羅夫人攬入懷中,雙手緊緊的抱住,手還輕輕的拍著羅夫人的背,他聲音哽咽的安慰道:“若是怕嬌嬌.....熬.....熬不下去,那就有勞夫人多多安排,為父知道夫人一向能幹,身邊一直跟著一個從宮裡出來的女官嬤嬤,嬌嬌宮選還有幾天,不妨趁現在有時間先安排,安排幾個宮女和公公君上看著宰相府的面上還是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嬌嬌剛受了傷,晚幾天去想必君上也是能理解的。”
羅夫人在最難受的時候狠狠的在李淵明胸膛上錘了幾下,等知道無法挽回,情緒波動不大後,便一把推開的李淵明,紅著眼道:“既如此夫君先回明澤院吧,妾身今兒不能服侍夫君了。”
多福已經在府裡逛了一圈,知道了自個想知道的事兒,順便還把捱了打的桃花攔得下來,便急急忙忙的回了竹雅軒,和李文澤稟告。
竹雅軒顧名思義,翠玉的玉竹在竹雅軒裡拔地而起,隨處可見,微風輕輕拂過,鼻尖便會纏繞著淡淡的竹香。
屋裡一盞琉璃燭火在黑暗的空氣中跳動,李文澤修長的手指單手撐著頭,狹長的睫毛遮住了眼裡的鬱色,多福抵著頭站在黑暗處,偶爾星星點點的燭光閃在他的身上,才知這裡原來站著一個人。
李文澤的俊俏的臉在燭火下更顯得迷人,性感的薄唇輕起,“那婢子呢?”
多福彎著腰,低聲道:“奴已經攔下,現關在竹雅軒的黑屋裡。”
李文澤輕呵,“莫要虧待了,好生養著,既然是二房的人倒是不能虧待了,自當是要還給二爺的。”
多福詫異,但還是很恭敬的道:“諾!”
心道,這二房該是熱鬧了,二夫人要倒黴,二爺也要享齊人之福了。
李文澤轉動這手裡的筆,似乎在問一件不相干的事兒,“二爺回了,二房熱鬧嗎?”
“熱鬧,奴安排的人從二爺回來便已經加油添醋的把府裡的事兒說了,二爺先去了藤蘭院後,便氣呼呼的跑到椒香院,估計那位藤蘭院的老夫人也在裡頭踩了一腳”多福說起二爺時語氣滿滿的嘲諷,“似乎動了手。”
“呵!”李文澤低低的輕笑出聲,“怕是不止動了手吧,這位二爺可是個沒什麼風度的爺呀。”
“是,奴得到的是二夫人傷的不輕,估計明兒該病了。”
李文澤譏笑,“估計是傷的不能見人的地方,罷了,讓你去查,估計你也查不到什麼,這件事估計那老婆子也參與了不少,這件事你就莫要再管了,你先把那婢子養好,過幾日給二爺送一份大禮,這好的美人可不能被折騰沒了,既然那個婢子心比天高,那就讓她摔到地上瞧瞧。”
“諾”
李文澤轉頭看向多福,“二郎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