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還是很畏懼老爺的,那通身的氣派,瞧是一眼便心驚肉跳的,特別是老爺皺著眉頭的時候,一股冷冽生人勿近的氣勢由內而外散發出來,頓時能感覺到逼人的壓迫感!
這是手握實權鍛煉出來的氣勢,她從未在那個主子身上見過這種氣勢。
李淵明內心十分焦灼,急匆匆的便大步邁進了世安院,羅夫人剛吃了晚食正坐在側榻上聽著張嬤嬤彙報今天的事情,手裡捧著白茶盞喝著消食茶,這會兒聽見青綠的通稟微微一愣,詫異的望著青藍,“這是老爺回來了?”
青藍笑眯眯的點頭,“是,老爺來了。”
還不待羅夫人下榻迎接,李淵明便大步的邁了進來,看見羅夫人手裡捧著的茶盞,便皺了皺眉,“你怎的這麼晚了還在消食?”
羅夫人瞧他一進來就埋怨,氣惱,道:“妾身也不想,夫君也得看看妾身有沒有時間呀,今兒府裡真真是太忙了,夫君不在府裡,這府呀真是熱鬧得不得了,這不,這麼一耽擱下來,用的晚食就晚了。”
李淵明就是為此而來,見羅氏提起此事兒,直接便掀了袍子盤腿坐上了側榻上,皺著眉道:“聽說嬌嬌受傷了,嬌嬌現在如何了?”
羅夫人說起今笙的事兒就生氣,還有些埋怨李淵明把庶房的留下來,要不是他們,根本就不會發生這麼多糟心的事兒。
於是和李淵明說的時候,語氣十分哀怨,道:“還能如何,總歸是妾身的嬌嬌死不了,沒如了那黑心肝們的願,再說夫君你來不是已經知曉了嗎?怎的還明知故問?嬌嬌傷了頭以前的事兒便記不住了,也不知道是何原因,王世伯也不知為何,說是顱內有淤血,好不好卻不知。”
李淵明摸著鼻子有些心虛道:“或許是別的原因,可找了其他方士看了?”
“方士?”羅夫人嗤笑“連世伯都看不出來的,那些沒用的方士有何用?夫君莫不是在和妾身開玩笑?”
李淵明扶額,知道她心裡有氣,便好聲好氣的道:“那嬌嬌身子現在如何了?”
羅夫人哀愁,“身子未大礙,倒是不知會不會.....”
李淵明皺著眉看著一臉擔憂的羅夫人,問,“可是查了是誰傳的訊息給嬌嬌?不是你我說了,也不是你院子裡的說了,那會是誰?又是如何得知的?。”
羅夫人雙眸一冷,白皙的面板在燭火下顯的更加冷冽,“查了,倒是查出了不少的耗子。”
說著便轉眼看著李淵明,怒道“就是你那好庶阿孃生的靜姐兒,此刻應該在汀蘭閣裡,怎麼了,你這是想幫妾身的嬌嬌做主了?”
李淵明一臉心虛,眼神躲閃,不敢和羅夫人對上,歉意道:“這怎的扯到靜姐兒身上?她不是一直安安分分的帶著院子裡嗎,怎的又出來鬧事了?”
“安分?怎的?”羅夫人譏笑,“也只有夫君才信這些胡話,你難道沒有聽你院裡的奴才說?嬌嬌晚食之前處理了一個吃裡扒外的婢子?那婢子交代的便是說聽了汀蘭閣的那位姐兒交代的,怎麼夫君是老糊塗了?莫不是真的聽她說一句就相信了?”
“胡說!”李淵明呵斥道:“夫人乃是宰相府的夫人,怎的能如此口無遮攔,為夫好歹是宰相怎的是老糊塗了?夫人可莫要胡說,這次便算了,為夫不和夫人計較了,以後夫人可莫要如此。。”
羅夫人冷哼一聲,也知曉自個口誤,扭過頭不說話。
李淵明頭疼,語氣緩了些,道:“那嬌嬌院裡的奴才如何處置了?又是怎麼惹到夫人了?”
“還不是妾身受不住打擊,暈了過去,當時院子打亂,顧不上今昔閣,這不,便被那錢氏轉了空子”說著羅夫人還咬牙切齒,“當時嬌嬌流了不少的血,院子裡又非常的亂,那個錢氏倒好罰了今昔閣裡的婢子,安排了幾個不盡心的奴才,那錢氏這是誠心想要妾身嬌嬌的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