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沈娟惹不了,就連慕博城也不行,今時不同往日,慕家自老爺子退休之後,就退居二線,一朝天子一朝臣,朝中無人,自然也就沒了那份可以囂張霸道的底氣。
簡安之走上前去。竟喊了沈娟一聲:“沈伯母,慕伯父,謝謝你們能來參加宴會,不過這場宴會,我是主你們是客,怎麼看起來是反客為主,你們竟把今天的主角給得罪了,這是什麼意思?”
簡安之身上有種說不出的威儀感,這個男人雖然年輕,但一字一句都莫名的有分量,氣場不容在場的任何人小覷。
沈娟冷笑一聲,卻看向了白秋英,語氣急促:“怎麼,我今天是掉進你們簡家這坑裡出不來了是嗎?你打完了我,又讓你兒子過來?”
白秋英卻好心解釋:“你在人家的宴會上,為難人家的老婆,人家不出面教訓你,誰出面啊?”
“你,你們!”沈娟氣的手抖。
慕博城也看不下去了,懟簡安之:“不要忘了,在我們面前你是個晚輩。”
簡安之微微一笑:“慕伯父這是有些強人所難了,我剛才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沈伯母要扇若書耳光,要不是我及時出現,那一巴掌可就實實的落下來了。”
“你想怎麼樣?”沈娟聽出來了,簡安之這時候出現,是要給秦若書出氣呢,哼了聲道:“難道你想讓我給秦若書道歉,別忘了,我兒子是因為她而死,我跟她不共戴天,我怎麼可能給她道歉。”
“你應該像她道歉,”簡安之雙手插進口袋裡:“剛才一切都已經說明白了,若書上大學的時候跟慕辰西是自由戀愛,是你橫插一槓子拆散了他們,才釀成這悲劇。你欠若書一個道歉,而且已經欠了五年,也該還了。”
簡安之說話的時候是背對著秦若書的,而她也是有意的把手插進褲兜裡,握的緊,控制自己的情緒,五年啊,誰知道那傻丫頭是怎麼過來的?
曾一度將退讓當做還債,可她卻不知道,她其實不欠慕家亦或是慕辰西任何。不知道對自己好一點。
她傻,他氣,他心疼。
“我要是不道歉呢?”沈娟咬著牙。
後面,秦若書握著雙拳,可能是情緒影響了胎氣,她現在整個人都覺得很累,扶著身旁沙發的扶手,坐了下來。
突然間想起了慕辰西,秦若書眼睛紅了,覺得很委屈。如果他知道自己母親這麼對她,不知道會不會恨。
秦若書在快要被眼淚模糊視線的時候,抬起頭,頭頂上的水晶燈,在她眼裡都一片模糊,看不清楚。她抬手擦了擦溢位來的眼淚,望著簡安之的背影,想到他現在應該很生氣吧,那人能把西裝穿的那樣筆挺一絲不皺,除了本身是衣架子之外,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說他現在很生氣,情緒緊繃。
秦若書低下了頭,突然覺得她現在最對不起的人是簡安之,她終於明白,之前在醫院,他跟她說的,只要你好好的,我才能活到底是什麼意思。
為了一段不值得的感情糟蹋了自己的身體,錯把砒霜當蜜糖。真的到那天,真相出現,你才明白,你委屈了,最愛你的人。
簡安之突然轉過身來,猝不及防的,但是好在秦若書提前擦去了眼淚,簡安之站在遠處,看不大真切,卻也輕微皺了眉。
邁步走過來,一邊走,一邊說:“房間裡待久了,外面沒有人主持,一定會引起賓客們的疑惑,不妨我們將門開啟,讓大家都知道我們在房間裡談了些什麼。”
沈娟這一輩子最在乎的就是名譽,外人怎麼看她,關乎著她的生死,她見簡安之沒有回頭的意思,急忙開口阻攔:“你別忘了,這故事的女主可是你現在的妻子,你丟得起這個人,讓她成為眾矢之的嗎?”
果然,這樣一句懇求加威脅的話說出來之後,事情真的發生了迴轉,簡安之停下了腳步,大概停了一下,說:“這個不勞你費心,惡毒的王后餵了公主毒蘋果,卻讓公主承擔一切罪過,國民們可不傻。”
簡安之繼續抬腿走,結果鞋子還沒有落下,沈娟就跑到他面前,攔住他:“簡安之,我道歉,我給秦若書道歉,只要你不開這扇門,你說什麼我都答應。”
簡安之就知道她會這樣,於是轉過身,不改初衷,開口:“向我太太道歉,說這五年來都是你冤枉了她,另外慕辰西的死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都是你這個做母親的太自私,是你自己親手毀了這一切。”
簡安之特地咬重親手這兩個字,他要讓秦若書聽到,從一開始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她的錯,她不用自責,也不用活在愧疚裡不肯出來。
這是白秋英和簡偌蘊也跟了過來,跟簡安之一前一後,似是將沈娟圍在了圈子裡面。沈娟沒了退路,只好一步一步走到秦若書面前,手包放在胸前,鞠躬道歉:“對不起,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請原諒我這五年來對你的所作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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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秦若書開口,但她的聲音卻很平靜,很淡,就像耳畔訴說一樣,可是沈娟聽清楚了。
沈娟立刻惱了:“秦若書你別太過分,我今天之所以給你道歉是看在簡家的份上,我敵不過他們,但是你,怕是給我提鞋還不夠!”
話落,簡安之,簡偌蘊,白秋英同時皺了眉。可是他們卻看見,秦若書這個時候站起來,揚起手,手起聲落,沈娟又捱了一巴掌,這次五個手指印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秦若書恨極了,以至於恨到表情都能夠平靜,讓人看不出一點恨意來。話說她這一舉動,也驚著了簡偌蘊和白秋英。那一巴掌太快,他們幾乎都沒有看到,局面就已經改變了。
但夫妻倆的表情出奇的一致,都在心裡對秦若書豎起了大拇指,那叫一個舒服呀!
“你竟敢打我?”沈娟瞪著眼,今天她成什麼了,婆婆打完,媳婦打,就算沈家沒有白家的勢力,也不能受到如此羞辱。
沈娟懼怕白秋英可未必懼怕秦若書,她的家世,沈娟可是一清二楚,當她揚起手的時候,那隻手,卻被秦若書精準的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