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錯了,秦若書並非軟弱可欺,起碼現在在她眼裡,她看不到一絲慌張,反而是凜冽的威懾力。
“秦若書你想幹嘛?”沈娟慌了。這不是她認識的秦若書,難道勾搭上簡家,她就變化的如此之快。也好,趁機讓簡家人看看,他們捧在手心裡的寶貝,今夜大張旗鼓的替她做場面,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沈娟甚至有些得意:“你想打我,秦若書終於按奈不住,要露出狐狸尾巴了是嗎,好啊,讓大家看看你究竟是什麼人!”
“你再說一句廢話,當心你另外半張臉。”秦若書的聲音不帶任何一絲溫度。
沈娟:“你敢!”
啪的一聲,沈娟的另一邊臉上也出現了紅色的手指印,秦若書道:“我今天連打你兩巴掌,一巴掌是為我受你這麼多年謾罵恐嚇,還有一巴掌,是為慕辰西,你是他最親近的人,卻讓他在大好年華里喪命,你不配做一個母親,更不配在我面前擺什麼慕家夫人的架子。我仗著簡家的勢力?你說對了,因為簡家是我的家,你敢欺負簡家人,找桿秤去稱稱你的重量。”
“秦若書難道你的家人就這樣教你的嗎?”慕博城跑了過來,如果他再不出出聲的話,慕家以後在簡家面前,就再也別想抬頭了。
慕博城上前護著妻子,質問秦若書:“你的家教裡就這樣不尊重長輩嗎?”
“尊重?”秦若書笑了,冰冷的目光從沈娟火辣辣的臉上劃過,定格在慕博城臉上,一字一句道:“對待這樣的人,有何尊重可言?我尊重她為人母,所以換來了一場騙局,我可憐她失子之痛,所以忍受了她五年,每天一通電話的威脅恐嚇,換來了什麼?”秦若書用手指著沈娟:“換來的是她今晚的囂張跋扈,你們還有什麼資格問我要尊重?”
秦若書在慕博城的無言以對中繼續說道:“我要她下跪,不是要讓她跪我,而是讓她跪辰西。有這樣一個母親,慕辰西在天堂也會感到羞愧,因為她真正對不起的人就是慕辰西。”
說完,秦若書看向慕博城:“慕伯伯,我說的沒錯吧。”
秦若書實在太厲害了,慕博城從這個女子的眼眸裡看到了決絕,就像是有一隻獸一直以來都潛伏在秦若書的身體裡,沈娟今晚這一鬧騰,恰恰把這頭獸給放了出來,才將她咬的遍體鱗傷。
沈娟玩火自焚,慕博城也沒有辦法。而秦若書的眼神卻一直逼著他。
“啊!”沈娟突然撕心裂肺的大喊一聲,整個人攤在了地上。仰頭大聲哭喊著慕辰西的名字。
“夠了!”慕博城被這哭聲攪得心煩意亂,連拉帶扯的把沈娟從地上拉起來,斥她:“這是什麼地方,你像什麼樣子。把眼淚擦乾淨,別沒臉見人了待會兒。”
慕博城護著妻子,出去的時候與秦若書擦肩,停了下來,看著秦若書的臉,從鼻子裡哼出一聲冷笑:“簡少奶奶,你今天的目的都達到了,歡迎你進入上流社會。”
“等等。”簡安之出聲。
慕博城轉過身來看向簡安之,有些惱火:“你還想怎樣?”
秦若書也看向了簡安之,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麼。只見簡安之走到慕博城和沈娟面前,看了眼一臉淚水的沈娟,勾起唇角,“沈伯母還請按照自己答應的那樣,下跪。”
“你!”慕博城額頭上青筋暴起,對著簡安之大罵:“黃口小兒,別太猖狂了。”
“是我猖狂,還是你們猖狂?”簡安之厲聲反問。“剛才沈伯母明明答應要給簡太太下跪,來換取霂家的名聲。”簡安之默默的移開眸看向沈娟,悠悠問道:“沈伯母,慕家的名譽和你的膝蓋,誰最重要?”
商人謀利,官家在乎名譽,偏偏,慕博城和沈娟都將名譽臉面看的比什麼都重要。這道門,成了沈娟的鬼門關,原來她是想教訓秦若書,沒想到,如今卻變成她的墳墓。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不可以。”慕博城出聲警告簡安之。
她難得做了一回主,可這次沈娟卻和他唱了反調,竟攔住他:“別,博城,我跪。”
“沈娟。”慕博城的聲音無濟於事,他眼睜睜的看著沈娟跪在秦若書面前,雙手放在大腿上,抬起頭,眼裡閃著淚光,看著秦若書的眼神只剩下濃濃的恨,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簡太太,對不起,是我的錯,我親手害了自己的兒子卻冤枉你,對不起,這句道歉遲到了五年,現在還給你,希望你不要跟我計較。”
說完,沈娟藉著慕博城伸出來的手臂站了起來,轉而問簡安之:“簡少,你要的道歉,我給了,現在我們可以離開了嗎?”
簡安之讓開了路,回到了秦若書身邊,將秦若書抱在懷裡,對她說:“做的好,這樣才是秦若書該有的模樣。”
秦若書抬起眸,眼裡雖有淚水,但笑了。知她懂她者,有簡安之一個人便夠了。
在一旁的蔣雨澄煞白了臉,隨著那扇門的開啟,慕氏夫妻的離開,蔣雨澄知道,她好日子到頭了,“若書!”她跑過去噗通一聲跪在秦若書眼前。
白秋英扶額,她到把這茬給忘了。
蔣雨澄拉住秦若書的褲腳,哭的梨花帶雨:“若書,我知道你很生我的氣,我不該站在沈娟那邊,指正你,可是……”
可是什麼呢?
秦若書冷笑,從蘄艾訂婚宴會開始,她就謀劃著這一切,推她進游泳池,又幫著沈娟做偽證汙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