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安寧嘴角抽搐:“嘿,我這是惹了誰了?”
“你話多!”簡安之回答了她。
簡安寧被嗆,這時候正堂禾田溫暖柔和的聲音響起,帶著些和小輩們打趣的味道:“女人比男人大幾歲也代表不了什麼,我和你爺爺那會兒,我比他大八歲,”她看著秦若書說:“你公公雖然比你婆婆大六歲,但家裡的大權還是你婆婆掌控著,到現在她一個不高興,你公公就得跪榴蓮。”
“媽,幹嘛說這些啊,”白秋英的臉,有些不好意思的泛起了紅,而簡偌蘊則是把手握成拳,放在嘴邊不停地咳嗽。
桌子底下默默拍大腿根兒,四處的張望:好漢不提當年勇啊!真是親媽。
禾田笑笑,其實她都是在護著孫媳啊,才把這些陳年老貨翻出來當段子拿出來逗逗大家。
“有什麼不能說的?”禾田溫暖的目光從白秋英臉上移到秦若書臉上,“我就是想讓若書學習學習,以後安安要是敢欺負你,你就學你婆婆,直接讓他跪榴蓮皮,跪倒他再也不敢惹你為止。”
秦若書當時就想笑了,怪不得那時候,簡安之那麼爽快就答應了跪榴蓮皮呢,原來是家族遺傳的。
簡安寧突然捧著肚子哈哈大笑,當眾人詫異的時候,她卻用手指著簡安之:“安安……安安,簡安之,你聽到這個名字有沒有一種久違的熟悉感。”
轉臉她便和秦若書告狀:“你知道嗎?你老公小時候的名字就叫安安,這本沒什麼,但是他卻跟院裡另外一個小女生重名了。爺爺當時害怕他委屈,還準備重新給他起個名字,結果你老公說不,她為了證明自己長得比那個小女生好看,就一直拿這個名字死拼下去,就差沒學人家穿裙子,扎小辮了。”
秦若書聽完,沒忍住笑了出來,中途還朝簡安之看了眼,誠懇道歉:“對不起,請你相信,在安寧姐沒說這事兒之前,我真的想扞衛你的形象來著。”
低氣壓!低氣壓!低氣壓!
重要的事情是說三遍。
簡安之終於惱了,怒火對準一母同胞的親姐:“簡安寧你笑夠了沒!沒老公管你尾巴翹上天了!你的淑女形象呢?”
“沒了。”簡安寧憋著笑,一本正經的說。
簡安寧說:“有一天我問你姐夫你愛我嗎?他說愛,我說有多愛?他說非常愛。結果我就告訴他你如果愛我的話就不要管我,因為你娶了一個像風一樣的女子。”
桌上人都笑翻了……
“喂,玫瑰。”回房間的時候秦若書聽見身後有人叫她,轉過頭去看的時候,笑了,“原來是你啊,傑克。”
傑克端著一杯熱牛奶走到她跟前,瞄準她的肚子,說:“我聽簡安寧說你懷孕了,孕婦應該多喝牛奶,這個給你。”
傑克帶著點小傲嬌,酷酷伸出手,把牛奶遞給秦若書。那雙藍色的眼睛,真的是讓秦若書設身處地的感受到了什麼叫做“眸子裡有星辰”的感覺。
不得不佩服簡家基因好,就算是個混血兒也有一雙好看的眼睛。
若書對於孩子並不陌生,客氣的結果牛奶,對傑克道了聲:“謝謝!”
傑克看見秦若書從他手裡把牛奶接了過去,嫣紅的嘴唇上揚,突然很腹黑的笑了一下,傲嬌依舊的他對秦若書說:“玫瑰,你的眼裡不要只有簡安之一個人,世界很大,偶爾也要看看別的男人,比他優秀的人多得是。”
這不是挑撥他們夫妻關係嗎!
當她傻,聽不出來?
剛開始,秦若書念及他是小孩子,沒有打算跟他深入交談,但現在這話說的就不對了。
身後就是房間的門,秦若書覺得她有必要蹲下來跟這孩子進行平等的對談。
四個月的身子說重也不重,秦若書母愛搶先氾濫,為了孩子的將來,蹲了。
“傑克,你口中的簡安寧,她是你的母親,在中國沒有一個孩子會直呼母親的名字。”
傑克想了想,老氣橫秋的說:“玫瑰,我是在法國長大的,在法國,人人之間平等,就算是我的母親,她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我的朋友。”
秦若書不說話,她只是突然想起許多年前,她的新劇要開拍,片方找來一個韓國演員,當時韓流正盛,那個演員仗著自己紅,就自抬身價,處處為難劇組的工作人員。
後來製片方真的沒有辦法,就把她叫了過去,她到那裡一看,整個劇組的人都圍著那韓國人轉,要喝水,要扇風都要人伺候,而她自己瞧著二郎腿,跟大老爺似的。
助理把臺詞本送到他面前,他草草看過一眼後說,臺詞太難背,中文不認識,底下的韓語又翻譯的不對,中國人這是什麼水平,一點都不如他們韓國人敬業。
她一聽就火了,走過去,把臺詞本接過來,看著底下的韓語反應,直接唸了出來,唸完之後問他:“哪裡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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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韓國演員吃驚,沒想到她竟會說韓文。
其實,韓流正盛的那會兒,她沒少被白芷微拉著去看韓劇,丫的腦袋一熱就吆喝著要學韓文,還拉她去充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