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韓文就是那個時候學會的,面對著那個演員,秦若書拿著劇本冷笑,“這位先生,你在中國的地盤就按照中國的規矩來好嗎?如果不願意,或者覺得我的韓文不標準,那麼回你的國家去,我們這裡既然能請的動你,自然也能請的動別人!”
“玫瑰?”傑克晃動著小手,叫醒了她,“怎麼了,你剛才在想什麼?”
“沒什麼,”秦若書看著傑克妖孽一樣的臉笑了笑,她不能用對那個韓國演員一樣的口氣態度對待這個跟她有所關聯的孩子,但卻對他說:“傑克,如果你能常常叫,簡安寧媽媽的話,我想一定比叫她簡安寧更讓她高興和親切。”
傑克無所謂的攤開雙手:“好吧。”
“還有,”秦若書還沒說完呢,“簡安之他是我丈夫,我既然已經有了丈夫,為什麼還要去看別的男人?”
傑克露出了一個恐懼的表情:“玫瑰,這難道就是你們中國人說的,女人要從一而終?”
秦若書好笑的看著一隻半懂的傑克,開玩笑:“不錯嘛,看來是學了中文的。”
傑克不理會她這些,急忙說:“玫瑰,如果你是這樣,我就太失望了,你聽我說,這對女人是摧殘,她們應該是自由的,你應該跟我母親一樣,做一個風一樣的女子!”
秦若書這下笑歡樂,問他:“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一個風一樣的女子呢?傑克,我再告訴你吧,你口中的從一而終,說的是男女彼此相愛,如果一方身處困境,另一方也會難過。”
傑克從秦若書沉浸如水的眸中好似明白了些什麼,用小手摸著她的臉,問:“你愛我舅舅?”
秦若書微微頷首:“當然,愛!”
曾經秦小少問她,姑姑你愛姑父嗎?當時她拿不出答案,現在看來,竟能脫口而出這個字,看來真的是愛了吧。
正當她歸類這個問題的時候,面前的傑克,突然用兩隻手,捧起她的臉,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說:“玫瑰,我也愛你。”
秦若書的臉,悠的一下子就紅了。
真巧了,簡安之從走廊裡過來,二話不說,就把秦若書手中的牛奶杯接過,把她扶了起來,眉毛挑的老高,對準傑克臉,把那牛奶咕咚咕咚的喝下去,空杯子給了他,冷聲命令:“去你房間睡覺去!”
傑克不削的切了聲:“幼稚。”
“走。”簡安之把秦若書拉回了房間,關上門。
回到房間的某人,放開了她的手,雙手插著腰,背對著她生氣,秦若書無奈的笑了,走到他身邊,歪頭看了他一眼:“至於嗎?”
傑克就是一孩子,當舅舅的不至於連孩子的醋都吃吧?
簡安之沒說話,插著腰轉身看向她,鼻孔底下還在出著粗氣,切了一聲,不懷好意的笑了:“秦若書,看到我吃醋你很開心是不是?”
秦若書哭笑不得,裝作一本正經的點頭:“哦。”
“哦?”簡安之激動的舔了舔唇,瞬間又變得委屈巴巴,“秦若書你學壞了,你跟他們一起欺負我。”
秦若書一臉懵逼的看了他一會兒,然後回應:“我沒學壞啊,我一直都欺負你來著。”
傑克回到房間的時候,他媽媽在房間看書,床頭開著一盞燈,安寧從書上移開眼,看到兒子進來,笑著問:“牛奶送去了?”
傑克略顯悲哀的把空杯子放到她媽的梳妝檯上,打小報告:“媽,你弟弟太幼稚了,他的智商還不如我。”
“哦?”簡安寧聽出了興趣,“說來聽聽,這次又發現了什麼?”
簡安之是看著傑克出生的,小杰克還是嬰兒的時候,第一個抱他的人,不是他的爸爸也不是他的媽媽,而是他的舅舅。
簡安之暑假的時候就會大老遠的從美國跑到發過來跟傑克玩兒,兩個人一直是打打鬧鬧的,簡安寧還以為他們舅甥之間關係很好。
傑克走過來,掀開他媽被子的一角,脫了鞋,鑽了進去:“媽,牛奶是被我舅舅喝的。”
“啊?”簡安寧噗嗤一聲笑了。
傑克說:“我舅舅善妒。”
簡安寧抱著兒子,很奇怪:“你今天怎麼開始叫我媽了?”
法國人崇尚自由,傑克出生之後,她和勞倫對於孩子的教育方式也沒有太過嚴格,用勞倫的話來說,孩子是我們的朋友,我們不能太壓制他的想法。
所以傑克在家時,也是直呼她和勞倫的名字的。
傑克的小腦袋在他媽的懷裡蹭了一會兒,然後說:“是玫瑰讓我這麼稱呼你的,她說如果我叫你媽會比我叫你安寧,更能討你歡心。”
簡安寧聽完,溫柔的笑了,她告訴兒子:“你舅媽是個修養極佳的女子,這就是你舅舅為什麼死皮賴臉一定要把人家追手的原因啊。”
話說咱們這位死皮賴臉的貨生氣了,秦若書從衛生間裡洗漱出來的時候,死皮賴臉已經上了床,攥進了被窩。